“你玩我呢？利维坦。”

狐小修站在空旷的草坪上，望着四周拔地而起的十几座三层小楼。外面围着一圈水泥墙和电网，把这十几座小楼圈在了中间。四面八方全是持枪的武装巡逻士兵。

“这就是你说的，带我出来吃饭？”狐小修现在很平静，平静到准备放弃挣扎。

“怎么？你还想让我把吃的给你端到屋里？”利维坦把胳膊搭在狐小修肩上。“出来透透风不是挺好的吗？”

“你打算把我软禁到什么时候？”狐小修抖了抖肩膀，想把利维坦的胳膊甩下去。

“别动！”利维坦声音里掺杂着不爽。

狐小修知道那个度，只要不惹毛了利维坦，利维坦就不会发疯。

而那个度就是，顺从。

狐小修不再动弹，而是伸出手环住了利维坦的后腰。“你打算把我软禁到什么时候，才肯放了我？”

利维坦的诧异很明显，他脸上的不爽在狐小修环上他腰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我没软禁你啊，你出入自由。这里你随便走，没人敢拦你。”

狐小修抬手指了指远处的电网，“你所谓的出入自由，不包括那里是吧？”

“你猜？”利维坦说。

我猜你妈啊猜，狐小修在心里骂道。但他嘴上是真打算悠着点了。

狐小修问：“上哪吃饭？”

利维坦搂着他的肩，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你想吃什么？”

“你这有什么？”狐小修面不改色。

“你看那，全是餐馆，什么都有。”利维坦指着远处那些小楼下面的店铺。“走，我带你去看一圈。”

利维坦搂着狐小修在这片区域里晃着。当他们经过一个人工池塘时，里面有一排木制牢笼一半浸没在水中。

起初，狐小修并未特别留意这些笼子，毕竟只是路过而已。

然而，正当他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从那些木笼里传出一阵阵人类的声音，那是一种痛苦的低语声。

狐小修猛然偏头看了过去，最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利维坦顺着狐小修的视线看向那人工池塘，然后在一旁明知故问着，“怎么了？宝贝。”

水牢。里面关的全是人。

他们的双手被高高吊起，只有头部勉强露出水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痛苦和绝望，不断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利维坦，”狐小修喊他的名字。

“怎么了？”利维坦笑眯眯的问。

“你怎么还是这么恶心？”狐小修说。

“这些人，都是不配合的医生。”利维坦用自己的脸，去蹭狐小修的脸。“他们都来自四城。”

“四城？？”狐小修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站起来了，“利维坦，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不是我在谋划什么，这些人都是乐傲从圣地抓来的医生，研究细菌武器的。我只不过是在乐傲死后，接手了而已。”利维坦搂着狐小修的肩往前走，他不想在这多做停留，这里的空气都散发着恶臭。

“那他们为什么被关水牢？”狐小修发现只要自己顺着利维坦，就能撬出来他的话。

“嗯，不听话。”利维坦想了想，”耍心眼，就像你一样。”

“呵，那你会把我关进去吗？”狐小修说。

“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利维坦说。

“在你眼里怎么才算做听话？”狐小修停下脚步。

“当然是取悦我。”利维坦也停下了。

“好，那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被关在水里。”狐小修又把话题绕回去了。

“你取悦我了吗？”利维坦似笑非笑。

“在这？”狐小修问。

“你想在哪？”利维坦说。

狐小修拿手扣住了利维坦的脑袋，这力道很重。两人嘴唇轻轻碰了碰，碰的动作又很轻，几乎是一带而过。

利维坦愣了愣，就这么看着狐小修，半天没说话。

“亲完了该说了吧？”狐小修问。

“你就这么开放吗？”利维坦用指尖戳了戳自己的唇。

“这叫开放？我以前比这更开放。”狐小修说，“别转移话题，该你说了。”

听到狐小修提到以前，利维坦脸色又变了。

因为利维坦离开圣地前，掀了凌亦的墓。 来到境外后，又把垃圾区的红灯巷子找个理由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