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里一摸,把小青菜、冬瓜、干木耳这几样新鲜菜和干货往空间里一收,菜篮子里只留下三斤白薯一个大萝卜,上面压着块蔫儿巴白菜,溜溜达达的往95号院走去。
还没到院门口,就见昨天在三大妈屋里一起侃大山的一个大妈笑着对他点头:“陈家小子,昨儿刚取的经今儿就去买菜啦,你这淘孩子听话肯定没听全乎,谁家会过日子的人搁下午去菜市场呢!记住喽,以后要赶早去,菜才水灵,要不搁咱胡同里就能买了,不也还是这几样么。”
顺手扒拉了下萝卜缨子,瞅到了里面的白薯,悄摸摸的对陈建南说:“可别在东单买白薯啦,不知道吗,郊区的好白薯都直接拉到酿酒厂了,说是要创汇,咱也不知道白薯能创啥汇,就剩下这些歪瓜裂枣的小个子。”
说完又自觉失言,朝陈建南笑了笑说道:“这玩意回去搁阴干地儿,可不敢犯潮啊,咱那地窖可不得行,多搁几天,比现在甜的多呢!”又聊了两句,传授了些“日子经”,见陈建南也不多话,渐渐的失去了兴趣,打着哈气,重新坐回胡同口的婆娘堆里。
陈建南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将菜篮子往身子里挪了挪,庆幸自己刚刚提前收进空间里一堆新鲜菜,起因只是觉得自家一个人买这么多菜明显不合理,没成想要是真被这群大娘们逮着,先不说得在这胡同口耽搁多久,信不信天没黑整个南锣鼓巷十几个胡同都得知道他陈建南不会过日子!
灶台里用木柴条引着火,大铜壶里的水逐渐开始升温“呲儿呲儿”作响,陈建南相比前几顿“奢华”的往锅里扔了几片切掉的白菜梆子烂菜叶,炒出水汽来再添了半碗水,下入切好的梆子、叶子,搅和搅合犹豫再三决定还是没添油。
今天在东单菜市场看到花生油要票8毛5分钱一斤,豆油便宜点也得五毛钱,精盐一毛四粗盐粒子八分钱,真要做一顿“前世”拿手的醋溜白菜来,调料和油都比下锅的白菜贵!
就这么带味的吃了一顿大饼卷白菜,陈建南的“烟瘾”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