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这几年你俩加起来有我一个月经手的多?”
“嘿!建南,瞧瞧,就这臭脾气!咱不惯着他,等宋师傅回来收拾他!”
陈建南也盼着宋大胆早点回来,但不是准备央求自己师父在周师傅面前“低头”。
一来是担心早晨的事情,不知道陆万年还有没有“后手”。二来也是替小囡囡担心,再乖巧的孩子也不能一直在后院憋着吧,又不是什么深闺娇女,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把档案的事情解决了。
等到晚饭时分,陈建南翘首以盼的三人终于回到了店里,宋大胆腋下还各自夹着两个大冬瓜,一进门就冲陈建南嚷嚷:“臭小子还不赶紧滚过来!师父手都麻了!”
晚饭果不其然,烧冬瓜、炒冬瓜、冬瓜汤,外加一盘凉拌木耳。
“师父,今天的事情办的顺利吧?”
一听这话宋大胆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你不知道,老主任逮着我是一顿猛夸啊,说给咱大栅栏儿街道露了脸,今年的先进一准儿有咱小白楼!”
“瞧你那德性,人孩子问的是你么?”顾文华喝了一口冬瓜汤,瞅了一眼一旁正在跟烧冬瓜“战斗”的小囡囡。
“放心吧,光为了一张奖状能耽误这么久?”
说着话,顾文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帕来,小心翼翼的打开来,里面是一张长条形的粗糙卡纸,上面用红框分注出来不同的栏目,陈建南接过来细看,原来这东西就是这个年代的身份证明!
陈建南这才想起自己也有一张,当时没留意,和毕业证等东西一股脑儿的塞进空间里面,放在南锣那边的空屋子可不放心。
“就为这张口卡,我爷仨儿在派儿所溜溜的等了一下午,把囡囡都等困了!”宋大胆一边夹菜一边吐槽。
宋大胆所说的“口卡”,其实就是“户口”卡片,56年人口普查的时候开始普及,是老百姓登记备份的“身份”证明,老百姓叫的顺了就称呼为“口卡”。
就拿小囡囡这张“口卡”来说吧,上面标注着民族、成分、家庭、职业、文化程度、婚姻状况,再下面才是姓名、年龄、年月日周岁、住址和编号,唯一不同的是男性是绿色框卡纸,女性是红色框卡纸。
上面用蓝黑色钢笔手写着小囡囡的信息,可也写得随意,带着连笔,陈建南指着“姓名”那一栏问顾文华:“师叔,我就看懂个‘李’字儿,后面这个字儿念啥啊?”
顾文华看都没看:“李媛,小囡囡本姓就是木子李,档案里写着父亲‘李红长’,母亲‘李王氏’,本家儿给起的名字就叫这个,可不是什么‘郑金花’!”
宋大胆用指头一戳正在埋头干饭的“李媛”同学:“记住喽,你爸爸叫‘李红长’,不准忘!”
陈建南把小囡囡的口卡还给顾文华:“师叔,现在户口也落实了,囡囡上学的事情就得加紧了。”
宋大胆叮嘱完专心致志啃冬瓜的小囡囡,抢着回答道:“要你小子操心?放心吧,最多不出三天,囡囡就得背着书包上学堂啦!”
陈建南还准备问问陆万年的事情,就听后院门一阵响动。
“啪、啪啪。”
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