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嘉宁语气一下子就慌乱起来,提着木剑都不知该放到何处。
“怎么?”宋嘉淮故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刻意压低声音凑到嘉宁面前,盯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便知是自己猜中了,哈哈大笑:“被我说中了,快告诉我是那个?我猜应该是沈让那小子,瞧着就是个傅粉何郎,又听说他在秋猎时救过你的命,你喜欢他也是应该的。”
“谁说我喜欢他了。沈公子是长得漂亮,又救过我的命,可我也只当他是朋友。”嘉宁的语调骤然拔高,急忙否认。
“你急了,你急了,嘿嘿,你要是不喜欢他,你激动什么。还有上次在尚书房里,你为那小子辩解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宋嘉淮激动的快要跳起来,就差拍手叫好了。
嘉宁又恼又气,抬着木剑狠狠地戳了戳宋嘉淮的胸口,“你是不是挨打没够。”
两个人停止打斗,在天牢内吵嘴,让上面看热闹的人摸不着头脑 。
“怎么不打了?”官吏好奇的问。
“我怎么知道?”
“嘘,别说话,又打了又打起来了。”
“这也不像打架啊,他们在说什么?”这人侧着耳朵就想偷听。
“我怎么知道,谁知道这人哪来的这么大的面子,还能叫来太孙殿下,还把太孙打了一顿,啧啧,那剑砍在脖子上一定很疼。”
他的话引来众人的感慨,几个官吏都搓了搓脖子,仿佛被砍的是他们自己的脖颈。
“你们几个在干嘛呢?”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听清是三皇子心腹黄禄年的声音,几个官吏慌忙转过身去,行了个礼,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见到众人都不回话,黄禄年更加气愤,语气中夹杂的怒意更甚,走到为首的那个官吏前怒呵:“我问你们几个话呢,一个个都是哑巴吗?还有你,你的剑呢?”
为首那人抬起眼来小心回话:“下官的剑被太孙殿下拿走了。”
一听到太孙殿下黄禄年心中咯噔一下,大皇上最近想要安排太孙学习关于军事方面的事务,又不放心将他放到战场上吃苦受累,思来想去也只有管着诏狱和军防的三皇子最合适带着他。赐给宋嘉淮一块与三皇子一样的金腰牌,让他可以随意进出诏狱,方便学习着手处理事务。
被侄子时时刻刻盯着管着,三皇子心中自然不忿,诏狱内上上下下的官吏都是明白的,做事情也有了分寸,既不伤了三皇子的面子,又不会让太孙殿下接触到诏狱运作的核心。
骤然听说太孙殿下突然造访,黄禄年不明所以,赶紧质问道:“太孙殿下何时来的,为什么不和我通报一声。”
“太孙殿下来的有些时间了,是他不让属下通报,只说是与人有约。哦,对了,方才还有一位大人来过。”
“现在人在哪?你们不问清楚就放人进来?”黄禄年彻底怒了,这是拿诏狱当做自己家了吗,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哪位大人也有一块金腰牌,属下不敢问,眼下哪位大人和太孙殿下都在天牢内。”
“什么?你说那人也有块金腰牌。”黄禄年皱起眉头,略微思索,这金腰牌只有三皇子与太孙殿下有,再没听说过大皇上将金腰牌赐给何人。听闻郡主回府,三皇子来不及换官服就要回去看望,临走前说过下午便会回来,方才自己去请发现府上只有三皇子喝的酩酊大醉,黄禄年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似乎是被自己的猜测吓到,黄禄年赶紧走到天牢旁,探出脑袋向里面瞧个仔细,如今太阳已经要西斜,天牢又深,光线暗淡些,无论如何也瞧不清楚两人的面孔。
“太孙殿下,请您上来吧。”黄禄年没有办法只能冲着里面喊。
嘉宁听见喊声,吓得捂住脸,“怎么办,是黄禄年,要是被他认出来告诉我爹爹,我可就又要挨说了。”
“你放心,只要你不承认,直说自己是三皇子的人,黄大人自然不会指认你是郡主。毕竟你堂堂一个郡主出现在这腌臜之地实在是不符合身份,有辱皇家威严。就算是为了三叔的面子,这黄禄年也不会承认的。”宋嘉淮说的笃定。
随着铁笼缓缓放下,嘉宁与宋嘉淮一同踏入其中,上面的官吏再次摇动机关,将铁笼升起,望着四周的墙壁,脚下越来越渺小的光圈,嘉宁不自觉的望了宋嘉淮一眼,却发现宋嘉淮同样也在看他。
“你在想什么?”嘉宁不解的问。
“我刚到下面的时候,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想将我诓骗到下面,关上个两三天。那样恐怕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