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了。
虽然我们的城墙是经过加固的,但问题这个城墙应该是在明朝初年修的,已经风吹雨打了几百年。
就算是新修的也扛不住几十门火炮,连续不断的轰击。
被炮火集中攻击那一段的所有的城墙垛口都已经没有了。
外面的城墙砖也碎的差不多,露出了里面的夯土墙,万幸的是,当初施工的时候没有偷工减料。
这个夯土墙还算结实,虽然被炮弹不断的轰击之后已经是千疮百孔,但是大体还算完整。
不过要是继续被轰上几天,很难保证这些夯土墙能够撑到什么程度。
最头疼的是我们根本就没有火炮,没法对敌人的炮兵进行反制。
然后他们就把火炮推到距离我们的城墙,不到200米的地方,连个掩体都没有,就那么非常嚣张的轰我们的城墙。
任何武器都是有杀伤距离的,火炮这种东西越近威力越大,如果现在这些火炮放在三四百米以外,那么我们的城墙就要比现在完整的多。
如果这些火炮敢再近一点,放到五六十米的距离,直接轰我们的城墙,我们现在的城墙早就塌了。
而我们的射程最远的弩,飞到那个距离就已经非常的不准了。
当然,个别的弓箭手也可以把箭射到那个距离,可问题是,没有几个人有这水平。
当然,我们制造的那种装载独轮车上的腹弩,也可以射到这个距离,可问题是,没人敢到城头上用这种兵器和炮兵对轰。
我们这种弩发射的弩箭,最多打中了,能够伤到一个人。
而敌人的火炮打过来,那可就打掉一大片,至少能把城墙的城砖打碎上一块。
射程虽然能够达到这个距离,可是威力可就差的不是一个档次。
所以说能够克制火炮的,只有火炮,能够克制狙击手的,只有狙击手。
我们手头射程够得着,只有这种中型弩,和十支西班牙大火绳枪。
但是用枪用弩去和炮对抗。我还没有脑子这么潮。如果有一两百只大火绳枪的话,倒敢于冒冒这个险,现在这种状况,我想这么干,火枪兵也不敢。
不过如果不抓紧想出办法来的话,我们这个城墙离倒塌也不太远了。
罗总兵的排兵布阵还是比较专业的,也想了很多的守城的办法,包括白天挨轰,晚上修墙。
用沙袋挂在城墙上减少火炮对城墙墙体的伤害,等等各项措施,也扛不住十多门火炮顶在脑门上接连不断的轰击。
现在我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不应该口出狂言,后悔自己不应该跟着这个罗总兵跑到这个旌德县来。
如果现在我们还在绩溪县,现在清军可能还走在路上,没到绩溪县的城墙下面。
我们简直就是往人家的嘴里塞肉,把脑袋送到人家跟前来,让人家打。
躲在后面,浙江那边的援兵也会迅速一点,现在就算是浙江方面派出人马来救援我们,光在路上也得走上半个多月。
现在我们想跑都跑不掉,我已经从城墙上观察到,敌人的大营里有不少的战马,肯定是有骑兵的,不知道是蒙古的还是满洲的。
虽然说这是山区,但是如果沿着路跑的话,两条腿的肯定跑不过四条腿的。
可要是想躲开这些骑兵的追踪,那就得上山,我很担心我们这4000人爬到山上去,最终能够逃回浙江境内的人能有多少?
这么远的路,饿也饿死了。还不要说敌人的追杀,以及路上的疾病蚊虫毒蛇野兽。
虽然心里怕的要死,但是在外面火炮轰轰响的时候,我却经常的在屋里呼呼的大睡,连那些老兵都说我是天生的军人。
实际上我根本就不是在睡觉,而是让周小欢半夜爬起来,上网去查看各种战争资料,希望能找到破解现在这种窘状的方案。
我们目前是典型的被动挨打,人家有炮,我们没炮。
人家人多,我们人少。
开始的时候,罗总兵还想组织人晚上出去偷袭,悄悄的把人家的火炮给毁了,或者把人家的火药给点了。
结果观察了几天,发现人家晚上的防守做的很好,只要我们敢出门,就是肉包子打狗。
可以说,除了求援喊救命以外,没别的招数了。
但是援兵什么时候能到呢?我最担心的就是我们被打败了俘虏了,甚至被一刀两断,援兵终于到了。
电影里经常会演,警察总是在犯罪分子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