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船员对运送这玩意儿还是比较有经验。
重量比较轻的小泡直接通过浮桥运输。
像那些重量1000斤上下的火炮,则从炮车上卸掉炮管,把最重的炮管直接放到一艘小型船只上,然后再划到大船旁边,通过吊索把这些大炮运上大船。
有了这道浮桥之后,这个过程都简单了很多。
直接把这种重型火炮推到浮桥上,然后把炮管卸下来,在浮桥旁边停上一艘平底船,用绳索固定之后,船上的水手们把这门炮再拉到船上去。
比从岸边往船上运火炮要简单的多,毕竟是在一个水平面上了。
但是,在没有码头的情况下,运送这些物资,上船也确实够费劲,第三天,我们才算把各种物资运上船,天黑之前开始了人员上船。
这三天的时间里,清军倒是相当的老实,基本在500米以外,派出侦察兵,看上两眼就赶紧又退,显然,他们被打怕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没有进入过我们的用沙袋砌成的营地,真正的杀戮,实际上是在那个营地里面。
那个营地我们建的并不算大,毕竟就5000多人,需要多大的营地?
只不过是为了防守的,需要我们把沙袋砌的那堵沙墙弄得长了一些,圈起来的范围大了一些。
后来我们调查知道,就我们那个小小的营地里面,清军死伤的人数超过了一万人。
特别是被我们的弗朗机火炮轰击的那些沙袋墙。
到后来已经看不到沙袋墙的存在,因为尸体已经把整个沙袋墙都挡住了。
从沙袋墙上可以直接的顺着尸体堆积而成的缓坡走到地面上去,我们在沙袋墙下面挖的那个壕沟也被尸体填满了。
据说,凡是进入过那个营地的人员,都会惨叫不止,甚至连续很多天吃不下饭去。
因为那个营地的地面上几乎被血浸透了,一脚踩上去都是粘糊糊的。
里面的血腥味那就别提了,更别说里面层层叠叠堆的比人都高的尸体。
清军组织了大批的民工,去清理尸体,至少得把武器装备得捡出来。
尸体上的铠甲也要脱下来,那可都是钱呐。
但是清军用刀枪抓了很多的老百姓负责清理这些尸体,然后把很多的老百姓都吓出毛病来了。
晚上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做噩梦,这已经是最轻的症状了。
还有不少人是进入营地之后,很快就腿软了。只能被别人拖出来,站都站不起来了。
无论是清军的士兵,还是附近的老百姓,对我们这支穿着黑色铠甲的部队,怕的要死。
这样一来,让我们的后续作战简单了很多,至少士兵们的作战意志是差了很多。
虽然清军只是在远处监视着我们,没有做出什么不良的举动,但是我仍然很紧张。
撤退的顺序也在我的要求下,进行了调整规划。
就是让战斗力偏弱的,团练士兵先上船,在岸边还留了50多门,质量比较好的射程比较远的佛朗机炮,可以在进军进攻的时候提供足够的火力支援。
大量的物资运送完毕之后,就剩下人和带着盾牌的独轮车相对来说,上船就简单多了。
但是我们刚刚把1000名士兵运送上船,就不得不停下了上船的脚步,进行重新的安排。
因为一艘专门巡逻和传递消息的快船给我们带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在珠江的入海口,出现了大量的船只,不知道是敌是友。
我听到手下的汇报之后,直接愣在那里,十几秒钟没反应过来。
这支船队出现的时间是太合适了。
如果他早出现一会,我们的各种物资还都没有运送上船,那我直接就和船队并排向下游或上游走,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在岸边把火炮架起来。
然后我们的船队和敌人在我们选定的地点去进行作战。
我在岸上搭建临时炮台,还可以给船队帮忙。如果敌方的火力不如我们,在岸上火炮和船队的配合下,有很大的概率把敌军打败。
然后我们是退还是继续打,选择余地就大了。
如果再晚来一点,我们所有的士兵都上船了,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向外冲。
如果发现敌人好欺负,那么就再欺负一下,如果敌军实力强大,那就顺流而下,把能加的速度都加上,只要敌人的船队拦不住我们,我们就跑掉了。
清军想掉头再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