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科,不是挂在笔试上,而是倒在实操上。
上了实验台,把小刀抄起来,无论这把刀对付的是一个小动物,还是一个大体老师,你的手哆嗦肯定不行,我们这还是中医,对解剖的要求不高,按照程序把小动物拆开,做好记录就行了。
那些学西医的还得把拆开的小动物缝合好,还得保证做完手术的小动物活着。
老师在上课的时候,会用一个大体老师进行演示,心理素质不行的同学会出各种洋相。
几天吃不下饭那是最轻的症状,还有吐个不停,晚上做噩梦,还有直接退学的,宁可重新经历一次高考的折磨,也接受不了这个。
我们班真正能够平静的面对大体老师的,只有我和我们的班长。
我们的班长那是个蒙族人。而且他自己也是个猛人,身高一米九,体重210斤。
他自称能够自己一个人把一头强壮的牛给宰了。
他号称自己的身高刚和羊一样高,就开始宰羊了。从小到大,被他亲手屠宰的牛和羊得几百头了。
这个家伙还给我们讲如何制作羊血肠,就是把屠宰羊时收集的鲜血,灌入羊的小肠。
然后再煮熟或者蒸熟了。
当然听到这里一点问题都没有。可这个家伙讲述一番羊血肠的美味之后。最后才告诉我们详细的制作过程。
听完之后,我们一群人都觉得恶心坏了。
因为,在草原上,大多数情况是没有丰富的水源的,
所以,从羊肚子里面弄出来的,带着热气的羊的小肠,根本就没法清洗。
直接是从羊肠子的一头,也就是靠近羊肚的那边,灌入羊血。羊肠子里面那些没有消化完的青草碎末,或者直接称为羊粪。
随着羊血的灌入,从肠子的另一头被顶出来。
这样制造出来的羊血肠,非常的原生态无污染,带着青草的芳香,充足的营养,是草原上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
我们的班长明确的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到草原上去做客,他一定要亲手制作最新鲜的羊血肠让我们品尝。
然后一群人干呕之后,我们大家一致决定坚决不去草原,坚决不去他家。
我们班长有这么强悍的神经,这么强大的肠胃。面对大体老师的时候才可以淡定自若。
而周小欢对人体结构其实已经很熟悉了。
经历过多次古代的战争,各种死法的人都见过。
特别是高考结束之后,确定自己要学医了。
周德良就注意培养自己的医学能力了,等他搜索了医科学生要学的科目之后,也搞清楚医科当中谁最容易挂科的。
所以就在战场上自学人体解剖。
根据书本上的解剖图,在战死的那些士兵的身上寻找不同的器官。
别看我是学中医的。根本就不用我们去做阑尾手术,但是现在如果让我去做阑尾手术的话。我能够在十分钟之内就把阑尾找出来。
而且我在别人肚子上切出的切口,肯定距离这个阑尾非常近。
这没什么难的。就是多练多熟悉,当你有切十几个人肚子的经验,看过几十个人的内脏。
还把这些人的内脏对照着解剖图,一点儿一点儿的分析,对比,你肯定能够精准地找到阑尾的位置。
所以我和班长的解剖课是优秀。
但是在上针灸课的时候,我们这位老班就不行了,他的一双能够降伏牛羊的大手,捏住了那根细细银针的时候,总是用力过猛。
我轻轻松松拿了个优秀,而这位老班不得不报名补考。
这位蒙族大汉,各科成绩优异,属于正经的学霸级的人物。
交完补考费之后。天天拿了一把银针找我们的同学练手,而我是他的重点目标。
因为我的针灸是学的最好的一个,我可以指出他的问题所在。
在我身上是实践是进步最快的。
我被他逮住,很无奈的做了三四次的实验品之后,决定想个办法逃过他的魔掌。
办法就是祸水东引,引到别人身上。
在半年前我就发现,在离我们学校不太远的一条街上,有一个捡破烂的。
这个捡破烂的年龄不大,也就是刚过30岁。个头也不小,看着很强壮,但是他却是个残疾,不能够说话,右半边身子是行动不便。
右手像个鸡爪一样,张不开也合不拢,右腿只能拖在地上走,说话的时候只能“啊啊”的叫。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