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两名训练家把手电光打过去,照亮了他的脸,两人同时一惊:“怎么是你!”
搀扶大罴的训练家意识到不妙了,他松开扶住大罴的手,刚想撤离,却已经来不及了。半跪在地上的“大罴”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随即,那名训练家感受到腹部一股剧痛,一支匕首深深扎了进去。伴随一股像是能冻结灵魂般的战栗感,他的意识永远沉入了黑暗。
“十三号!你怎么敢!”另一名训练家怒吼:“大食花,用藤鞭!”
路诤偷袭得手后,直接朝着另一个方向逃之夭夭,绿色的藤蔓击向门外,打了一个空。
训练家顾不上解决背后的巴大蝶了,直接收回了移动缓慢的大食花,追着路诤就冲出了门外。他转头一看,路诤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不远处的转角。
“站住!”训练家想也不想,直接追了过去。
在踏过那个路口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脚下猛地踩空,半个身体陷了下去。下一刻,一股钻心的痛苦从他的神经末梢传来。他捂着自己的小腿痛苦地哀嚎,那里有一根头部被削尖的木棍深深扎了进去。
这时,面无表情的年轻人从转角处走了出来。随着他的现身,烈雀和穿山鼠同时出现,一起朝腿部受伤不能移动的训练家发起攻击。
训练家知道自己中了陷阱,他果断丢出精灵球:“大食花!保护我!”
腿部的剧痛让他冷汗直冒,但让他心里稍安的是,大食花的等级远比烈雀和穿山鼠要高,轻松将两只精灵的联攻打退,甚至反过来压制了它们。
他开口恐吓:“十三号!你现在后悔还来得急!大食花,给我制服他!”
大食花的目标转向路诤。但路诤并不焦急,只见他取出一只打火机,将手中的一根木柴点燃了,远远地抛了过来。
训练家一愣,低头看向身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
燃烧的木柴划过一道明亮的流光,落入他脚下的陷阱里。火星点燃了陷阱底部的炸药,剧烈的爆炸伴随着猛地蹿升的火苗,一下子把他吞没了。
陷阱里的火药是从双管猎枪的枪管里卸出来的,路诤把它们集中起来,简单制作了一个土制炸药包。这是他一周目从某些反对联盟的势力那里学到的军事技巧,可以将没有合适口径的弹药利用起来,制作简易暴雷。
失去训练家的大食花进攻变得越发狂暴。但对付它已经没有意义了,路诤按下精灵球上的回收键,将苦苦支撑的穿山鼠收了回来,然后指挥烈雀把大食花引开。
现在,所有追击他的人都被打倒了,如果他想走的话,可以很从容地离开。但他没有这么做,还剩下一个人是他一定要去杀的。
路诤裹着身上的衣服往来时的方向走去,留下那具尸体在火中缓缓燃烧。
……
若头低头玩着手机,忽然身边传来阿柏怪尖锐的警告声,他抬头一看,远处走来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衫的人影。
看那个人的衣着,是自己麾下的小弟,他伸手摸了摸阿柏怪的蛇头:“别紧张,是我们自己的人。”
若头眯着他的三角眼观察那人,他身形消瘦,背后背着一大捆长条的东西,用衣服裹着。他低着头,看上去情绪有点低落。双方距离只剩下几十步的时候,若头察觉到不对劲了:“你是谁?大罴呢?”
来人并不回答,只是默默向前走着,若头断喝道:“站住!”
来人脚步反而变得更快。现在,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那是个面容平平无奇的年轻人,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竟然是你,十三号?”若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罴呢?还有毒狼和肉蛇呢?他们没逮住你?”
若头心里闪过不妙的预感,但长年居于上位的生活方式和那个年轻人给他留下的谄媚印象影响了他的判断力,“你居然还敢回来,阿柏怪,给我擒下他!”
一直龇牙咧嘴的阿柏怪窜了上去,但年轻人没有躲闪,而是从背后的布捆下面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他居然迎着阿柏怪对冲,就如同当初他在笼子里那样。
若头不屑地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他刚要瞄准,忽然上方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叫声,他抬头一看,一只烈雀如从天而降的箭矢向他俯冲下来。他大惊失色,向上连开了数枪。
连续的枪击把偷袭的烈雀打退,他再往那边看去,愣住了。只见年轻人拄着钢刀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一脚把阿柏怪踹翻在地,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