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在周三的时候吃了母亲从县城带回来的海鲜,然后发生了过敏,在医院住了一周。自然也就没办法主持和参与约定好的第二次“茬架”了。当“尖刀队”的二当家向牛胜金讲明情况时,他们虽然答应了延期,但却在学校里大肆宣扬是因为刀锋吓破胆了,“尖刀队”不行了。对这些言论,我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倒是很多兄弟受不了这些言语的刺激。因此,出现了好几起跟对方成员小范围的摩擦或者打架事件。在双方都不讲实情的背景下,老师们也把这些当成了学生之间的正常冲突来处理了。
对于牛胜水扬言要修理我的事情我自然是早有耳闻,在学校里,我避免跟他发生在直接的冲突,而由于我们上次的事件,在校园里,他还是要顾忌学校和老师的管理。因此,在校园里我是安全的。我需要做的就是防止在其它的场合或者时间里被他找到机会。所以,我的身上总是随身携带着一把父亲过年送给我的折叠水果刀。
第二次的“约战”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拖到了一个月之后。这期间,刀锋跟牛胜金持续地给那个初三的“校花”送着小礼物,也写着一些肉麻的告白信。出于好奇,我向其他人打听过那个女生,在别人的指认下,我也注意到她的确是个很美很美的女子。即使是穿着那个年代一样的不够精致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她的如清水芙蓉一般的高雅气质,而那些衣物下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那时候很多初中女生所没有的。我想象不出,在那个物质匮乏的乡下,怎能生养的出如此动人美丽的女子。
在恍惚的一瞬间,我的心也被掏空了,填进去的都是她的样子。此后,我总是会在校园里到处搜寻她的影子。哪怕见到的是一个背影,我都欣喜万分,而遍寻不着的时间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后来,我也知道了,即使是“尖刀队”里的小弟们,也还是有很多人对刀锋自封的“大嫂”的她垂涎欲滴。
在讲我人生罪恶之路的故事中交代一下这个我已经记不得名字的女子,是因为在突然之间想到了她,也搞明白了为什么刀锋会借着“爱”的名义来搞这些本来就是那时候小混混们干的事,只是每个男人都想要在女神面前展现出自己男性的雄风和绝对的实力,哪怕这种实力的展示是以违法违纪为代价的。刀锋就是这样一个人,而我也不遑多让,只是没有像他那样的风头出尽。
因为时刻在防备着被牛胜水他们寻仇报复,我的精神状态在那段时间里非常紧张,出于对各种后果的担忧,我吃不好睡不好,以至于经常性地在教室里打瞌睡。虽然我的成绩很烂,老师们也对我没有抱什么希望,但我的个头比较小,在前排睡觉肯定是会惹怒老师们的。所以,那段时间的我经常被罚站,即使在教室最后面靠墙罚站,有时候我也会靠在那些被褥堆上站着睡着。后来,老师们也放弃了对我的教育和挽救了,只想着我就安稳地混个毕业证算了。
周五,老时间,老地方。两帮人又一次聚集在一起,显然这次牛家的“猛牛团”的人数又扩充了。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刀锋的气势却压了牛家兄弟一头,只因为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根伸缩甩棍,自然是比对方手持的各式各样的棍棒要高级威风的多。那时候的我,一只手拿着其他人给的一截板凳腿,另一只手悄悄地握着水果刀,把手藏在了裤兜里。
刀锋用甩棍指着牛胜金,问道:“臭牛,这次你们打算怎么比?单挑还是群殴?”
牛胜金则是轻蔑一笑,说道:“群殴?你们才几个人,怕传出去人说我们以多欺少!”
“你可别装象了!”刀锋讥讽道:“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你可当以前没人治得了你!你要是不服气,咱俩也别光耍嘴皮子,咱俩单练,你敢不敢?”
“怕你是狗!”刀锋抄起甩棍就冲了上去,毕竟对于牛胜金的身板,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想着抢占先机。
牛胜金见他如此不讲道义,直接抄着家伙就打了过来,慌忙举着手中的短棍迎了上去。两个人很快就挂了彩,肢体动作都在出卖他们,所谓的大哥,被打在身上的时候也是会疼会流血的。
显然,牛胜金的武力值更胜一筹。刀锋很快就落入了下风,只有招架的份儿了。一个不留意,自己的武器被打落在地,不等他捡起来,牛胜金的短棍又挥到了眼前,他只好狼狈地躲避。然后,场面就变成了刀锋被牛胜金挥舞着短棍追着满场跑。
“尖刀队”的小弟们见大哥如此狼狈,心底有些动摇,但此时“二当家”恰到时宜地喊出了:“救大哥!”他自己首先冲向了牛胜金,挡住了那必然会落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