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被一群初次见面的醉酒者放肆戏弄,天旋地转,地动山摇,昏天黑地,上吐下泻。
来到白卯,一个都不能卯,你不算老,我不算小,今儿个我们往死里搞,我很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白眉也被我们四仰八叉的绑到木头转盘上,白眉毫不挣扎,怡然自得,村支书给我眼睛蒙上黑布,一把飞刀剃到我手中,扔,朝八爷扔,放心大胆的扔。
派出所的审讯室里,警察敲击键盘,做着笔录,我的耳朵和眼睛魂归故里,我听见了,也能看见了,村支书掩面痛哭,胳膊上带着黑色的孝箍。我爱张蓓蓓,过来,签个字,你可以回去了,警察从打印机的嘴巴里抽出一堆a4纸,确认我从头到尾看完以后,又让我摁了手印。
多年以后,我在姑孰镇最大的公共厕所坚守岗位,一个人从男厕缓缓走出,甩着湿漉漉的老手,水珠溅到我身上,男人俯身道歉,我觉得声音异常熟悉,我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个人,但我义无反顾的给正在读《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穿着橙黄色环卫制服的女青年,讲述了那个久远的故事,不,事故。
故事讲完,女青年声泪俱下,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女青年头顶六月梦一般粉嫩的合欢花,骑着电量不足的爱玛电动车,冲进花花世界,寻觅义薄云天的村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