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言跺脚捶胸,垂头丧气的回到座位上,瞥了眼怜儿,发现怜儿竟鼓励的望着他,心里更加惭愧、懊恼。
我真没用!
车荣瞥了眼邓言,拿着筷子,走到指定位置,先跟南扬行了一礼,再投壶,结果也差了一点。
“可惜,”南扬说,“到纠了,纠若仍不中,就再来一局。”
邓言眼睛一亮,下意识的看了眼南扬怀里的怜儿,正好对上怜儿饱含期待、鼓励的眼神,心里更加希望第五纠千万别中,让他再来一局,他一定不会负美人心意。
邓言和怜儿的眉目传神,第五纠都看在眼里。作为相交许久的好友,第五纠有成人之美之意,但怜儿的美艳、勾人,让第五纠不由有些纠结、迟疑。
第五纠来到京都后,京都的人杰地灵,让他看到了此生从未见过的漂亮姑娘,尤其是醉香坊、扶摇楼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勾人心魄,魂牵梦绕,奈何囊中羞涩,连醉香坊的门都进不去。
如今好不容易有美人唾手可得,第五纠纠结良久,还是在心里跟邓言说一声抱歉。
“主君,言适才说的不公,虽是鲁莽之言,但亦有一点道理,我与他们比试这个,确是有些胜之不武,如主君同意,我想自限,以示公正。”
“你想如何自限?”
“我就以这根铜筷为投掷之物,用其催放剑气,若不能击碎酒壶,算我输。”
“好,纠不愧为琅邪剑圣,豪气冲云,你若能以筷释放剑气,击碎酒壶,我不仅让你春风三夜,还赏万钱。”
“谢主君。”
话罢,第五纠随手一挥,放置在门口地上的酒壶瞬间崩碎,碎片裹挟酒水乱飞,有一滴还落到了邓言的脸上。
突然的冰凉,就像邓言此刻的心。
他下意识的看向怜儿,果不其然,怜儿已不再看他,一脸崇拜的看着第五纠。
第五纠神色平静,亦如刚才的随意一挥,只是做了一件普通的事情,但其眉眼里溢出来的得意、自豪,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好,”南扬击掌赞道,“纠之剑技,依我看绝不输于武安君。”
第五纠惋惜道:“可惜武安君已逝,我已无法向世人证明,我才是人间第一剑。”
“谁说只有击败武安君才能证明自己是人间第一剑?来日待我向陛下举荐,去战场上击败敌虏,何愁无法向世人证明,你要强于武安君?”
“主君所言甚是,是纠浅薄了。”
南扬看向怀里的怜儿,说:“怜儿,你还在等什么?”
怜儿羞赫一笑:“等主君的命令,奴虽折服于剑圣雄姿,但无主君的命令,奴又岂敢擅动。”
“哈哈哈,”南扬满意大笑,“去吧。”
怜儿向南扬行了一礼,莲步款款的走到第五纠面前,欠身行礼,道:“奴见过剑圣,望剑圣垂怜。”
第五纠虽有琅邪剑圣之名,但也和邓言一样,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顿时也是有些手足无措。
“好说、一定。”
一旁的邓言看到这一幕,心不由的有些疼,胸口很是沉闷,但他又能如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被自己的好友搂在怀中,上下其手的走向深院。
更让邓言难过的是,他一回到居住的小院,就听到好友的房间里传出本该是他所致的牝声浪气。他想回房,车荣还不让,非要拉着他在院里等。
问车荣等什么。
车荣的回答让邓言心里一跳,升起强烈的不解。
“等纠结束,我们商量下如何安全的离开京都?”
“离开?为什么?离开这里,我们上哪去过这种有酒喝有肉吃的日子,我可不想再跟以前一样,为了吃的,四处劫道,走哪都怕被官府抓的日子。”
“不走,我们会死的,”车荣面露忧色。
邓言满不在乎:“你就是胆子太小,不就是杀人,我们杀的人还少了?”
“这次不一样,你知道他要我们去杀的人是谁吗?”
“知道啊,武安君的妹妹,武安君都死了,我们还怕什么?”
“武安君是死了,但任氏还在!武安君的父亲是当朝左相,任巧的父亲,是当朝商贸行的行令,位列九卿。你信不信一旦我们真的动手,到时追查下来,不仅我们要死,我们的家人也都得陪葬!”
车荣话音刚落,房中的牝声浪气也在这时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第五纠提着裤子,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
车荣、邓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反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