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相同的意外。
他们都没有想到传闻是真的,这些世家主君竟然真的会将自己的小妾赏给门客玩乐。
南扬留意着三人的反应,眼中又闪过一丝鄙夷,真是没吃过见过的粗鄙村夫,这等小事也值得惊讶?
“诸君为何不言?不敢耶?”
邓言肉沫横飞的说道:“有何不敢,我来。”
车荣看了眼有些急不可耐的邓言,拱手说:“不知主君想要我等玩何游戏?”
南扬提出游戏,还以怜儿作为奖赏,是临时起意之举,意在收拢三人之心,让三人来日替他卖力杀任巧。至于游戏内容……南扬略微沉吟说:“投壶吧,不过此次投壶和寻常投壶不同,我们让怜儿将这酒壶放置门外。
你们谁能在纠这个位置,击中酒壶,便算谁赢。投掷的东西随你们所意,你们可各施手段、各显本领,若都投中了,便以技高者、怜儿喜爱者,胜。”
“主君不公,”邓言嗡声道。
南扬看向邓言,笑问:“言何出此言?刚才的规则有何不公?”
“人人都知纠乃剑圣,隔空击物,于他如吃饭饮水,轻而易举就可做到,主君让我们比试投壶,明显是让纠赢。”
这个就知道吃的莽汉,在这时倒是有几分脑子。
南扬确是想第五纠赢,因为第五纠武力高超,一手隔空击物,便不愧于琅邪剑圣之名。对于这样的人才,莫说是在游戏里有意偏袒,就是第五纠若真能杀了任巧,让他将自己最喜爱的妾室赏给第五纠,也无不可。
话又说回来,这莽汉着实没有脑子,他偏袒又如何,是能直接点破的?
幸得他机敏,提前打了补丁,不然这时让他如何收场?
压下心里不快,南扬哈哈大笑几声,没有立即说出他的“补丁”,看向车荣、第五纠。
“你们呢?也觉得不公?”
车荣拱手道:“主君见谅,言多愚蠢,未明主君之意。”
“看来你明白了,你与他说说。”
车荣看向邓言,解释道:“你只知道主君让我们投壶,却不听主君适才说了,两人中者,技高者、怜儿姑娘喜爱者,方才获胜。纠之剑技固高,但技唯剑焉?怜儿姑娘就喜纠耶?
我等固然剑技不如纠,其他方法未必不如。”
南扬赞道:“荣不愧为智囊,脑子转的就是比旁人快。言,你要多向荣学习,做事听话,莫只听前言不管后语。你等都是我的手足,我岂可厚此薄彼。
不过言所说的不公,倒是有点,据我所知,怜儿素来喜爱魁梧、壮硕之士。怜儿,我可有说错?”
邓言眼睛一亮,紧盯着怜儿的回答。
怜儿羞赫低头,难以回答,紧接着,又悄悄抬眸看了眼邓言,羞羞一笑,笑得邓言心神荡漾,热血沸腾。
邓言强忍着心痒,说:“谨遵主君教诲,主君,我们何时开始?”
“现在。”
南扬话音未落,怜儿拿起桌案上还剩下小半壶的酒壶,给南扬倒满酒,弱柳扶风的走下高台,走到门口,弯腰放下金灿灿的铜制酒壶。圆润如桃的翘臀随着她的弯腰在薄纱中一览无遗。
邓言的眼睛瞬间直了,下意识咽着口水。而当怜儿转身返回,媚眼如勾的瞧了邓言一眼,更是让邓言浑身燥热,不等怜儿回到南扬身边,南扬发话,便迫不及待的的说:
“主君,我先来。”
“好,你打算用何物投掷?”
“用……”
邓言左右环顾,光想着拔得头筹,还没想好用什么东西投掷。
“先生若不嫌弃,可用奴的发簪。”
怜儿迈着莲步走到邓言面前,娇小的身姿在魁梧的邓言面前,更显娇弱,让人垂怜。怜儿仪态优雅的取下发簪,乌黑的秀发丝滑洒落,带起一阵香风,旋即,欲说还休的与邓言对视,恭敬的递上发簪。
邓言这个近约两米的乡下壮汉长这么大,何曾有这么美丽的姑娘对他这般,更何况他一低头,便是那人间绝色,春光无限。邓言顿时有些头重脚轻,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激动亢奋。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发簪的,只知道这位高不可攀的美人儿刚才好像挠了他的手心,红唇微张张的对他无声说了句等你。那一闪而逝的柔嫩、酥痒,在邓言心里留下极深的烙印。
我要赢,我一定要赢!
不能白负美人的心意!
邓言在心里呐喊,瞅准门外的金灿的酒壶,奋力一投。
中!中!中……直娘贼,竟然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