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用上电。”
任平生畅想道:“我们一旦有了自己的电厂,大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东西也会随之而来。”
南韵浅笑说:“我很期待那一日。”
“我也很期待,”任平生陡然有种亢奋,“我算是知道有的人为什么会那么热衷权力,那么想当皇帝,让一个国家变成自己心中的模样,真的很让人兴奋、激动。
而且我们要做的是开天辟地、震铄古今的大事,就算我们最后失败了,只要《离史》还在,离人没有死绝,千百年后必然会有一群人为我们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为我们遗憾,为我们惋惜。
这不比为了三瓜两枣的权力、地位勾心斗角、六亲不认,还摆出一副天家向来如此的模样,要有意思多了。”
“平生所言甚是,我会助力平生实现目标。”
“错!大错!”
任平生握住南韵柔嫩温凉的小手,说:“什么叫助力我实现目标,大离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们一起努力,”任平生笑说,“再说的上档次点,大离是所有离人的,我们要带着所有离人一起努力,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平生宏图伟略,公心无双,我心甚佩,但我有一言,望平生一听。”
“你说。”
“此地虽有诸多利好,但有一物,大离不能效仿,你我更不能效仿。如若效仿,你我必死,任氏必灭。”
任平生意识到南韵要说什么,心里不禁生出一些感慨,笑说:“你说的那个……怎么说呢,不是大智大勇大无私的人是不会做,也做不到。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南韵红唇微启,任平生继续说:“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就算有那份心,我也做不到。况且,大离现在没有那个土壤,就算真出现了一个大智大勇大无私的人,最终也只会是大离版的王莽。”
南韵问:“平生可有意在大离培育出那样的土壤?”
“你不愿意?”
“我不理解。”
“你不理解很正常,就是在这边,包括我在内很多人都是只知其形,不晓其真义,”任平生说,“我的一些观念,其实和你的一些观念一样,都是各自所在的社会、接受的教育带来的。
正确与否,是好是坏,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就算你我都认为是正确的东西,其他人会认为是错的。
所以像你说的培育土壤,我只能说如果真要培育土壤,我想培育一个重视科技,不会视科技为奇淫巧技的土壤。这边已经吃过这样的亏了,大离不能再吃这样的亏。”
“若仅是如此,平生已在大离培育,且初有成效,”南韵说,“凡是从齐升学院出来的士子,无一例外,全都重视匠人,鼓励匠人改进技艺,创造出新的东西。
他们不会像齐、薛两地的腐儒,轻视匠人,只会夸夸其谈。他们也不像墨学、农学那般只重实干,不善言辞。他们大多数是能言善辩之辈,常将齐、薛两地的腐儒说的哑口无言。”
任平生笑说:“你也不看看他们是谁的学生。”
南韵莞尔一笑。
任平生说:“我现在很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
“我们今天算是聊的比较深的了。你跟我说了你不想我做的事,你之前虽然也表达过你其他不愿意的意愿,但像今天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任平生借着遇到红灯,扭头看向南韵。
“大离在‘礼’这一方面是比这边要强很多,但我一直觉得爱人、亲人之间没必要因礼有太多拘束,我们可以自在、随性点。尤其是我们是要携手共度余生的人,没必要有那么多的拘束、顾虑,你说呢?”
南韵对上任平生的目光,认真道:“平生已不是第一次与我说这件事,我在平生第一次说时,便已决定依平生之言,只是目前看来效果不佳,未达到平生的要求。”
“不,已经有效果了,我只是给你巩固一下,鼓励你,让你再接再厉。”
“好。”
任平生露出笑容,玩笑道:“所以,看看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