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洐之派了几个心腹盯着姜怜衣。
只是观察了几日,发现姜怜衣深居简出,基本不跟外人交流,甚至连去街上逛街的嗜好都没有,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府中的花园。
每日午后,阳光最烈的时候,她会带着小鹦鹉在花园中溜达。
有时候会自顾自的跟鹦鹉说话,身边的丫鬟也习以为常。
可魏洐之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日处理完公务,魏洐之匆匆赶回府中,隔着很远的路,就能听到花园中传来流水似的清冽琴音。
长亭美人卧的少女身着白衫,斜抱着琵琶,柔软墨发散于肩头,她眼眸微垂,眉间温柔。
纤细指尖轻轻拨弄琴弦,琴声委婉动人。
旁边的下人见魏洐之来,正想告知姜怜衣,却被魏洐之的眼神制止了,下人识相的离开了花园。
魏洐之站在原地垂眸看着姜怜衣弹琴,直到琴声止。
姜怜衣从琴乐中回过神来,仰头冲着魏洐之露出笑容,“殿下,您今天回来好早呀。”
“朝堂事情处理完了。”
魏洐之忽而一笑,朝她走了过来,“琴弦我找的师傅帮你重新调了一下,可还适应。”
姜怜衣把琵琶轻轻放在八仙桌上,“那师傅肯定是个高人。”
魏洐之轻笑,将她搂住怀中,“外面风有些大,我们进屋说。”
姜怜衣柔顺的跟着他进了屋。
下人送来膳食,两人吃饭席间,姜怜衣总感觉魏洐之心思似乎不在自己身上,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吃完饭,姜怜衣陪着他在书房看书。
他处理公务的时候,姜怜衣便在书柜上取了本野史看着玩,直到夜深的时候,姜怜衣已经困得撑不住了,手中还捏着书,人已经频频点头入梦了。
再一回神,魏洐之已经放下手中的事物,将她打横抱起往主卧走去。
姜怜衣迷迷糊糊的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怀中。
“殿下……”
魏洐之将她放在床榻上,伸手开始解她的衣带。
姜怜衣有些娇气道:“殿下,岁岁很困了,想睡觉……”
魏洐之轻笑,“孤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姜怜衣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目光与那双黑沉沉的瞳孔相撞,深不见底,分辨不出任何情绪。
她打了个寒颤。
魏洐之挑眉,察她神色,“孤现在没有资格碰你了?”
她慌忙摇头,“不是。”
魏洐之淡声:“那你在害怕什么?”
姜怜衣乖乖的噤声,可眼底的畏惧却挡也挡不住。
魏洐之怕吓着她,神色缓和了些,柔声道:“孤三日未碰你,就是顾及你的伤势,若是你按时擦药,身体肯定是不疼的。岁岁,孤忍了许久,知道吗?”
话已经说得很开了。
难怪这几日魏洐之一直睡书房,原来是顾及她身上的大伤小伤,才没舍得碰她。
一直在等她身体能恢复一些。
可是,魏洐之这三日不碰她,还有个沈临,没日没夜的跟个癞皮狗似的,做起来没轻没重……
姜怜衣的身体僵了一下。
魏洐之见姜怜衣不再挣扎,将她身上的衣裳剥落下来,白嫩的肌肤展露在他眼前。
前三天那几个红痕淡了许多,可在其他地方,又新添了几个心痕。
如果不是每天都有人盯着姜怜衣,魏洐之真的就要怀疑是哪个野男人在她身上留下吻痕。
可疑!
非常可疑!
魏洐之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着实想都想不通。
少女正对着他,颤着睫,小脸通红,浑身有可疑暧昧的吻痕。
魏洐之捏着她的下巴,垂眸看着她水润的红唇。
“岁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孤?”
“没有啊,殿下。”
他神色复杂,似乎陷入了深思。
“殿下,您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
他怀疑她被野男人给*了。
但是苦无证据,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简直要发疯发狂了,恨不得杀光所有人。
无人知道。
他表面越是平静,心里越是疯狂。
魏洐之神色平和,愈发冷漠。
他松开手,收回了视线,敛眸冷淡的说:“孤就是近日公务繁忙,心中烦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