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很慢，可能自己的内心也时常因为杀了柳蓉而受到内心的谴责吧。

顾盈衣一直没有插嘴，这种时候，一般都会把时间留给犯人自述。

瑛娘继续说道，“我见到柳蓉就气不打一处来的跟她争执起来，我很激动，柳蓉也是。吵到最后，柳蓉说我是不是妒忌她，生意做得比我好，还有一个如意郎君在”。

“如意郎君？莫非就是那个商人，王十三？”，顾盈衣提出了自己原本的猜测。

“没错，就是王十三，他们两个认识有些年头了，应该是贞观三年时候的事情吧，那时候我跟柳蓉的关系还算可以，有什么事情她也会告诉我”，瑛娘回答道。顾盈衣点了点头，示意瑛娘继续说下去。

瑛娘看了看顾盈衣，继续说道，“那天，我们两个争执到最后，越吵越激动，以至于柳蓉拿出在针线盒里的一把小刀”。

“小刀？针线盒里怎么会有刀？”，针线盒里放把剪刀是正常的，放刀是什么道理？

“顾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些手艺人，平时做活儿的时候，有些工序剪刀不好用，就会顺手在针线盒里放一把不大的小刀，用起来方便一些”，瑛娘说着用手比划了一把三寸小刀的样子给顾盈衣看。

“柳蓉拿着那把小刀划了我的胳膊-下”，瑛娘伸手撩开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胳膊上一道浅浅的疤。

肉眼看上去伤口不深，这短短几天就结痂了。

“当时我看自己的胳膊渗出血来，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夺过柳蓉手里的刀，反手就去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