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自己的主要任务是回家睡觉,千万不能过度劳累,只有睡醒了才能头脑清醒,头脑清醒才能英明指挥。
“顾少卿说的有理,你也回去休息,待本官养好精神再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顾盈衣欠身道:“是,大人。”
高复走了没几步又回头来,“也不能光顾着休息,明天早上本官要看到本案详细卷宗。”
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留下的是今夜无眠的人。
顾盈衣兀自坐在白天自己的案几上,掏出找主薄要的火折子点了灯,借着影绰的烛火看环顾四周。
席面设在泱水十余步开外的空地上,两排案几有序相对而放。
中间稍微大一点的案几是贵妃娘娘的,这个位置正对泱水,坐北朝南,按照大唐的规矩,一向是留给身份尊贵之人。
顾盈衣从最下首的位置开始,逐一坐下,检查桌上有无可疑物品,并试着以当时桌面人的视角观察主位,看是否能发现什么视角盲区。
下首桌面的摆放的东西大多都是贵妃娘娘准备的,一样的盘子,一样的酒杯,一样的餐食。
事发在午后,案几上的东西多多少少都被动过,无甚奇怪,也算不得异常。
直到顾盈衣坐上本应该是贵妃的主位,瞳孔忽的变大了。
有一件事她想不明白,被害者既是臣子之女,为何大不敬的坐上贵妃的主位?
毕竟官宦之家自孩子记事起教的就是尊卑有别,长幼有序。
即便是想自尽,为何一定要到饮春宴上来?
如果只是单纯的引人注目,大可以在大家一同敬酒的时候引燃,何必等到大家都离席戏耍的时候?
主位上有什么让被害者一定要坐上去?
又或者说这不是自杀?
不是自杀的话,那凶手的目标是谁?
是原本就坐在主位上的贵妃?还是意外卷进来的被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