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让几个已经再无联络的人,又重新相聚,可他们还是连坐都不肯坐在一起。
苏苏看不过去,去找刘暖阳。
刘暖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被老婆狠狠踩在脚上,大气也不敢出。
眼看人都到齐,周聿恒和姨父打了声招呼,葬礼开始。
可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居然有人不请自来。
那是个中年男人,阴郁高冷,保养得宜。衬衫、马甲、袖口、金丝眼镜,在配上那双浑浊的桃花眼,全方位展示了什么叫斯文败类。
在他身后,是他的夫人、儿子和一群保镖,高大健硕、西装革履。
贵妇人一身喜庆艳丽的红装,珠光宝气站在人群当中,别具一格。
男生神色凄楚,手腕还带着伤。五分阳光像秦牧也,五分儒雅似御泽惟,只余那深不见底的忧郁独属于他自己。
“对不起,有点堵车,”青年人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看向御泽惟,“我们,来得不晚吧……”
御泽惟没有说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周聿恒和程姨怒目而视、晓白的父亲母亲相互搀扶着,眼中恨意滔天,摆明了对这些人并不欢迎。
场面顿时僵硬得像块儿薄冰,只需要一点风吹草动,随时就会炸裂。
见到这个情形,中年人率先表明了来意——
他说他是以老师的身份,来参加学生的葬礼,请同学们不要过于激动。
但目的不言而喻,来耀武扬威。
用行动告诉这些初出茅庐的小辈,不要自不量力。
说完看了慕晓白最后一眼,确认她真的死了以后,惋惜的同时也深深松了一口气。
贵妇人是不屑过来的,趾高气扬地站在保镖前面。
年轻人则是彬彬有礼,甚至在见到慕晓白遗容的时候,泣不成声。
全程御泽惟都没有阻拦,秦牧也却隐隐觉察到不对。
这小子的长相,怎么和照片里的人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