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泽捂着肩膀,眼底露出受伤的神色。
“妈!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莘语儿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她这样掏心掏肺!”
成暮露出嘲讽的笑容。
“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自打你俩三年前订婚,我大大小小的病哪次不是小莘陪着,你和包小姐厮混,家里宴会从不肯参与,小莘不论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急事,只要霍家需要,哪次不是抛下一切过来替你挡牌!人家又不欠你的,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大庭广众之下给她难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霍家怎么生出你这种丢人玩意!”
莘语儿这些年的辛酸被一一道出,她心生感动的同时委屈也在胸口逐渐弥漫。
成暮拍了拍莘语儿肩膀,一副罩着她的大姐大姿态。
包蕾面露谴责,还没开口放屁,就被成暮卸了下巴。
这张嘴巴里说不出一个她爱听的字,还是安静点的好。
成暮说到做到,当天就让律师拟了合约甩到了霍泽身上。
霍泽年少不禁激,加上他笃定成暮只是一时上头,过一阵子想到无人养老的悲苦晚年一定还是得求着他回去,所以签字签的毫无负担。
带着包蕾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是的,用走的。
因为车子是原主买给他的,用的是霍家的名义,霍泽没有权利开走。
两人走了一晚上山路,才回到市里。
但他们不仅不觉得疲惫,还觉得这是第一次打倒强权,是他们爱情自由的象征。
成暮才懒得在乎智障的想法,第二天如约登报解除了霍泽与霍家的关系。
霍泽的父亲此刻还在国外出差,因为时差,一觉醒过来,发现手机里直接多了上百个未接电话。
他看到报纸上的消息险些直接气撅过去。
音暮那个女人,她好大的胆子!
电话打过去想质问情况,竟然还被直接拉黑了。
这下霍父彻底坐不住了,连夜坐私人飞机回到了a市。
本以为音暮是心虚不敢接自己电话,此刻一定惴惴不安在家里等待他的问责。
谁想到门一推开,却看到这个女人穿着浴袍,贴着面膜,正躺在床上看投影恐怖片。
床边的小几上水果、零食、奶茶布了个遍,日子过的别提多滋润。
霍父勃然大怒,上前一把将小几扬翻,气得青筋直起。
“音暮!”
成暮挑了挑眉,恐怖片戛然而止,她抬眼冲霍父看去。
那眼神,阴冷狠戾,同定格画面上即将吃人的厉鬼如出一辙。
霍父心头陡然一跳,商人的第六感让他下意识想要逃离,可家主的尊严却不允许他在一个女人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
他咽下一口口水,强撑着傲然挺拔的身姿,正要质问她登报的事情。
只听“咔吧”几声响动,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霍父的身子已经软绵绵瘫倒在了地上。
他惊恐的发出痛苦的哀嚎,想打电话报警,却发现双手也使不上力,整个人就和一堆烂肉般,彻底瘫在了地上。
在原文里,霍父也对男女主的感情抱有极大意见。
但他从不亲自出面,只是暗里命令妻子去做这个棒打鸳鸯的反面角色。
甚至类似绑架包蕾这类的阴毒主意也是霍父率先提出来的,可每每等事情暴露,都要让原主去担那一口大锅。
等原主彻底坐实“恶毒婆婆”的身份,他再站出来做和事佬的好人。
美其名曰夫妻间总要有一个人唱黑脸,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着想。
可最终原主因为他的一系列操作都被霍泽送进精神病院,霍父却像彻底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一眼,耳聋眼瞎,任她在里面活活被折磨至死。
可谓玩得一手磨刀卸驴。
霍父被成暮一番操作直接吓得丢了七魂三魄。
他实在没想到平日里最乖顺有女德的夫人会突然变成这样,把他打得没有半分招架之力。
硬的不来,就只能来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