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大呼666。
他连嘲讽的话都想好了,她家老大竟然来真的!
皇帝很快得了消息亲自赶了过来。
他气得在暖阁一连摔了三个杯子,要不是成暮还没玩够拦着,恐怕杜述白今晚就能首身分离。
刀刀奇了。
“她兄妹俩看着关系不是挺好的嘛,就算不发布任务,杜述白也迟早要完,原主急啥?”
“宝子,原主恨得又不止驸马一个,一个私生子的破事,皇帝最多治他个不敬公主,要想动到九族,还差点意思。”
刀刀悟了。
不愧是老大,虽然觉得她在胡说八道,都听着莫名就很有道理。
皇帝发完气了,又开始骂成暮。
“朕早说过杜家式微,一家子纨绔靠啃着祖辈的虚名俸禄过日子,你非不听要嫁过去,拿你公主府养他们阖府上下这么多年,还说只为一颗真心!现在如何?!听疏余说,那女娘瞧着竟比她还大些!安阳啊安阳,你让朕如何说你!”
说罢,他重重叹了口气。
“明日,朕便宣旨予你和离,这次,由不得你拒绝!”
一番话看似责骂,却句句关心。
自小皇帝待这个妹妹便是如此。
他看似严厉,可实则却是除了太后外最疼爱李暮的人,只是话传不到外头,底下人只听得到响动,一直以为两人关系紧张,兄妹隔阂。
好比现在,外头也只能听到他怒摔杯子的声音,便自然而然以为长公主又惹陛下生气了。
想来,这也是杜述白敢在母后死后,立刻将这位私生女带上台面的原因。
以为原主没了靠山罢了。
“我不和离!”
成暮满脸惊恐。
老哥,她仇还没报完了,就这么跑路了,场子还怎么找回来。
起码之前花的钱得要回来吧!
皇帝大怒,刚要拍案,成暮装模作样,戏精附体,开始作秀。
“杜述白伤我骗我,毁我真心,十数年的感情,岂是区区和离能消心头之恨的,这等弥天大辱,我非得亲自还了才咽得下这口气!”
嫋嫋也坚定的站到成暮的身旁,没有说话,却已清晰的表明了立场。
皇帝沉沉看了二人一眼,终还是拗不过母女俩,答应了成暮的请求。
成暮在宫中呆了七日,一直到太后丧礼结束才回公主府。
回府突然,谁都没有告知,却不想才进门,就险些被个飞来的杏子正中脑门。
这些天在宫里无所事事成暮早就无聊透顶,望着院中一片狼藉,那棵太后亲手种下的杏子树竟被连根拔起,丢到一旁。
她宅斗雷达作响,立刻露出快活神色。
刀刀第六感好戏即将上演,赶紧掏出了瓜子准备看戏。
丫鬟青鸾生怕成暮气出病来,着急忙慌将她扶稳,看着满地脏乱亦是惊怒。
“什么人竟敢在公主府放肆!”
杜卿卿闻声忙提着衣裙赶来,仍旧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姿态,身后跟着位肥胖臃肿的中年女人,一双三角眼里满是精明算计。
杜卿卿还不曾开口,她却是大摇大摆到了成暮的跟前,颇有一副家主的傲慢姿态。
“长公主容禀,我们小姐身子弱,算命的说过,杏字同郡主命格犯冲,实在不吉,老奴这才做主将这树挪去,长公主大人大量,想必不会为了一棵树斤斤计较吧。”
她话音未落,成暮的拳头已重重落到了她这种满是横肉的脸上。
她这拳不仅使了十足的力气,还附上不少精神力,老妇被打得鼻孔流血,早蒙了神。
成暮却不解气的拍了拍手。
“按宫里规矩,在主子面前这般放肆无礼的,阖该被活活打死,只是念在太后仙去,不宜见生杀,才免了你的死罪,刁奴,还不谢恩。”
杜卿卿一副哭得喘不上气的模样,成暮看着心烦,还没走到她跟前,她却就这样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焦急的叫唤。
“卿卿!”
果不其然,是杜述白。
他扶着杜卿卿,眼中是遮掩不住的关切与担忧。
那奴仆趁机爬到父女二人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啕大哭起来。
“老爷,求老爷给我们小姐做主啊,长公主容不下咱们小主子呐!”
杜述白气急,指着成暮鼻子就骂。
“李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