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娇娇是原主的丫鬟,也是李暮下江南游玩时捡回来的孤女。
彼年原主还未及笄,玩心大,仗着母后皇兄宠爱,不爱呆在宫里,时常往几个兄长的封地游逛。
吴娇娇,就是她往江南路上碰上的。
那时人挂着牌匾卖身葬父,原主被她娇滴滴的孤苦模样蒙骗,一时心软,就给了她一笔钱叫她好生安顿了自己亲人。
原也不指望图什么,不过当日行一善,谁知她却说非报恩不可,同原主回了府,做了个洒扫侍女。
杜述白突然开始频繁的上公主府。
吴娇娇每每望向他时那少女娇羞的含情作态。
其实从旁人看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不过是原主自欺欺人,故作瞎子。
她早该意识到二人有鬼,可却在杜述白的花言巧语,一次次替他们开脱。
原主怀孕前半年左右,吴娇娇便来请了辞,说有了心上人。
原主自然也替她欢喜,给她备了好一笔嫁妆,可问到是谁,她却只说是老家的亲戚,绝口不愿带出来。
原主只当她害羞也未多想。
之后她就走了,一直到原主怀上疏余才又来到府上,说要伺候主子生下小主子才安心。
刀刀最讨厌祸及无辜的阴私手段,鄙夷不屑道。
“好好的胎相,说难产就难产,怀孕时候分明事无巨细处处留意,为什么李暮还是伤了身子从此不能再生养?这里面,要说没有吴娇娇的手笔,我是说什么都不信的。”
成暮同样阴狠笑道:“何止,要说没有杜述白的默许,她一个孤女,敢做这么大胆的事?”
他们只当李暮温柔贤淑,有求必应,便以为可随意拿捏。
一度连成暮都险些没注意,这女子当年策马长街,驰骋关外时,是何等肆意。
“我反悔了,慢慢让弱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追悔莫及不够劲啊,果然,以暴制暴才是坠吊的。”
成暮冷笑望着将卿卿死死护在怀里的杜述白,不给他再口出狂言的机会,手起掌落,结结实实招呼在了他的脸上。
“蓄意犯上,不敬公主,杜述白,你杜家有几个脑袋够你放肆?”
说着掏出明晃晃的菜刀,刀背朝上,冲着两人脑袋就是一顿猛拍。
两颗脑袋就像被开了瓢的西瓜,破的四处渗血。
杜述白大怒:“李暮你疯了!”
成暮笑得阴恻恻的。
根本不管他放什么屁,手起刀落,瞬间剁了人的子孙根。
伴着下腹迅速蔓延的血迹,杜述白惊惧交加,剧痛使他直接疼昏了过去。
杜卿卿也扯起嗓子尖叫起来。
成暮可没忘了这个小婊砸。
托尼老师附体,给她剃了个大光头。
不是说要做她闺女嘛?那剃个度给外祖母守孝不过分吧?
嫋嫋在旁边看得格外起劲。
只可惜她已经不是鸟身,无法啄人,只得用手疯狂拍打杜卿卿的大光头,嘴里还不停念叨——
“坏女人,离主人远点!”
公主府狠狠热闹了一番。
打到后期,丫鬟仆人齐上阵加入战场,将他们狠狠揍了一顿。
揍人猛,且男女平等,那傲慢老奴的脸都被划烂了。
公主府上下这几日这位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大小姐”折腾的不行。
寒冬腊月叫嚷要吃西瓜,买不着就冲驸马哭,说受了欺负。
好不容易买着了,吃了当夜拉肚子,又哭说公主府的人不安好心要害死她。
众人有苦说不出,早想将人轰走了,所以下手一点儿没留情面。
杜述白父女最后是被人抬回杜家的。
彼时杜老太太正在院子里嗑瓜子,骂骂咧咧埋怨着儿媳妇没有规矩。
“不就是死了个老娘吗,她既然嫁进了我们杜家,那就是杜家儿媳妇,怎么还能因为娘家人影响到对婆婆的孝顺?等述白回来,我非要他好好教训下这个不懂事的媳妇!”
话音未落,三个血淋淋不知生死的人就被重重丢到了她的跟前。
“哎呦喂!什么玩意,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哪里?驸马府也敢放肆!不怕公主砍了你们的脑袋!”
为首的护卫队队长只当她放屁,伴着一声“搜!”,身后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他们直冲室内,纪律严明,动作麻利,大有抄家之势。
“奉长公主懿旨,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