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太太大惊失色,终于发现躺在血泊里的就是她的宝贝儿子。
这长公主是失了什么心疯!
谁家男子不三妻四妾?一个私生女罢了,就这么容不下人!
“不得了了,公主谋杀亲夫了!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些年原主对杜家唯命是从,给这老太婆养的唯我独尊不知天高地厚。
要真论罪起来,分分钟能给她安上一堆。
成暮抱着新鲜的糖炒栗子,大反派一样慢悠悠走了出来。
上下扫了眼杜母通身的打扮,穿金带银,发髻里一根玉簪子都要上百两银子,全是从原主身上薅的羊毛。
隔三岔五要去趟公主府,回来哪次不是大包小包?
就这样还天天在外面骂李暮是个不下蛋的母鸡,生不出儿子,是个废物,张罗着要给儿子纳妾。
成暮盯着杜母的眼睛,短暂的思考了一会,放弃了浪费口舌的念头,冲亲卫挥了挥手。
“把她扒干净。”
在杜母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亲卫领着其他几个人一拥而上,把她压在了地上。
人堆里传来老太婆愤怒的惊叫声。
“李暮!你放肆!我是你婆母!”
成暮将栗子的壳全部弹进这张喋喋不休的嘴里,伸脚用力踩到她的手腕处。
“赤金鸳鸯镯子,五十两,缅南翡翠玉镯,一百两,百鸟朝凤簪,五百两,你不是我婆母,一个进公主府偷盗的贼罢了。”
“你胡说!这分明是你孝敬给我的!”
“你有证据嘛?皇家赏赐都有赏单,你能拿的出来嘛?疏余,还愣着干嘛,报官!”
杜母急红了眼,一身横肉却动弹不得,她声嘶力竭大吵大闹。
“你敢!我是你婆母!你所有东西都是我儿述白的,等同就是杜家的,你胆敢这样大逆不道!”
成暮呵呵一笑,反手就重重给了她一耳光。
“我是长公主,皇帝的亲妹妹,皇位都是我家的!按你的说法,我的就是杜家的,那杜家,岂不是有莫逆之心!?”
她站直身子,对着嫋嫋厉声道:“不用报官了,直接移交大理寺!驸马欲图篡位谋反,让他们好好审审!”
原主深爱着杜述白,为了他什么委屈都强行咽了下去,就怕丈夫夹在中间难做人。
只是也不想想,如果杜述白真的心疼她,能让自己老娘欺负老婆这么多年连个屁都不放?
狼狈为奸罢了。
杜母一听这话总算慌了,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
苍天见的,她只是贪财!怎么还牵扯到谋逆上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就知道,这女人从前的温婉娴淑全特娘是装的,不然怎么会一直不允许述白纳妾?
就是想让他们老杜家绝后呀!
卿卿刚从昏迷里苏醒过来,听到这句话差点又被吓晕过去。
有没有搞错,她刚要认祖归宗杜家就要被抄九族?那她费劲心思攀回来干嘛?!
嫋嫋有点茫然,脚步在出府和被叫回来间来回徘徊。
本就不聪明的大脑转了一会才搞清现状,临走前不忘气鼓鼓冲到杜述白和杜母跟前用力踢了他们一脚才解气。
都怪他们事多。
一会主人又要觉得她没用了。
眼见杜家一家子总算被带走审问,亲卫们都留下欣慰的泪水。
他们是太后送给原主的贴身保镖,这些年看着自家主子被一个乡野刁妇搓磨欺负,几次想替她报仇都被勒令制止。
这恨铁不成钢的难受在刚才总算全被发泄了出去,他们偷偷肘击了人好几下呢。
只是长公主今天这一遭闹的可不小。
坊间本就传闻他与陛下关系紧张,要是被有心人挑拨出去,难免又要生事。
哎,他们可怜的,柔弱不能自理的长公主啊。
刀刀表示麻了。
“这也是你从里学来的?亏我还特地临时恶补了一下宅斗知识,这会不应该唇枪舌剑阴阳怪气吗,谁上来就扒人衣服的?”
成暮一脸严肃:“不要,我发现了,宅斗,那是文明人的游戏,我没有道德,还是简单粗暴来的爽。”
简单粗暴给人一家子送进了大牢,每天严刑拷打,严加审问。
虽然问不出点什么,但是看着他们被打的痛不欲生,还是很爽的。
成暮特地在大狱里搭了一个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