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个。”
“你就吹吧,我都听何大夫说了,当时你是半夜掉下来的,扯着衣裳倒挂在树上的,要不是何大夫半夜想吃那果子去摘了,你可能就在那里光溜溜的吹成了鱼干。”
“你又来拆我的台。”
……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言的说着自己被何长山捡回来的经历,有的离谱有的令人捧腹,有的心酸有的让人羡慕,似乎是上天有意保护,掉下来的时候,运气比别人好了不止一倍。
很快夜色渐晚,村民们围成一团,开起了被救茶话会,顾砚允坐在路清杉身旁,手轻轻搭在木轮椅上,和路清杉的手靠得很近。夜幕下风吹麦浪的声音依旧轻柔,麦穗间相撞,炭火在晚风中发出炭裂的噼噼啪啪声。
大家在火上烤起了家里炖的地瓜,拿出白天做好的糕点一同分享,还有人带来了一大瓦罐的鸡汤,人手一碗喝的很香。
村民们盛情的投喂让顾砚允招架不住,时不时会回头给路清杉喂上几块。
“这个枣糕也不错。”
顾砚允将一块枣糕喂到路清杉唇边,却发现那人还嚼着上一次他喂给他的米糕,两边的腮帮子鼓鼓的,正在努力的嚼着口中的事物,一双眼睛在明亮的火光中映得格外温柔,眼中只有顾砚允的样子。
“抱歉,我没注意到,是我疏忽了。”
顾砚允忽然有些歉意,自己光顾着应和乡亲们,忽视了身边的路清杉。
说着他便要收回手中的枣糕,没想到路清杉却几口将口中的米糕嚼了几口便咽了下去,慌忙中拉住了顾砚允的手
“没关系,我想,吃。”
路清杉握着顾砚允的手腕,顾砚允的手腕纤细,骨头握得有些硌手。明明就在火边,手上的热意却似是为顾及到此处,依旧冰冰凉凉的。
路清杉眼神真诚,握着顾砚允的手心滚烫,覆盖在顾砚允的皮肤上,旁边的村民们都围着篝火转起来,有人在晚风里唱起了歌谣。
顾砚允移开目光,将手中的枣糕递到路清杉手中便收回了手。
“绣带合欢结,锦衣连理文。怀情入夜月,含笑出朝云。”
何长山吟诵的诗句在一旁响起,还带着些许酒气醉意。
顾砚允也在村民们的盛情邀请下加入了歌舞,眼睛几次都往路清杉那边看,村民们的笑容映入眼帘,顾砚允手腕上还有些发烫。
路清杉背着风坐在顾砚允身后,枣糕的香甜味飘到顾砚允鼻尖。
“今宵好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