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门时路清杉正在床上靠着,自己为能碰到的地方学着顾砚允的手法按摩穴道,他的柔韧度很好,加上这些天来的治疗,基本上可以按到大部分的穴道。
“恢复的不错。”
何长山瞧着路清杉的动作,走到他身旁,路清杉立即抬头看着他,眼里微微有些急切
“我感觉,好多了。”
“我先帮你看看。”
何长山为他把了脉,又往腿上几个穴位按了几下,问了他几个问题,顾砚允也在一边期待着能传来好消息。
“不错,不错,我的药还是有用的,养了快两个月了,接下来记得按时吃药,我每过两到三天会再过来为你施一次针,路公子也要记得每天给他按摩穴位,明日我再告诉你,按摩的穴位该换换了。”
“行。”
临出门时何长山还在屋里转了几圈,顺道拿走了一些吃的,然后又将手伸向了木柜上的酒壶
“你们两个都不能喝酒,我就先带走了,等你们都好了,我再请你们喝。”
顾砚允让路清杉等他一下,自己先将何长山送回去。
小院墙边
“你拿着这么多东西,为何不走正门?不怕把酒壶摔碎了?”
顾砚允看着何长山将手往墙上搭的动作,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声。
“你懂什么?另一边我有人接应,不怕的。”何长山看着他得意的笑笑
“对了。”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纸包
“这是安神香,听那小子说你夜里经常睡不好,我就给你调了点安神香,包装虽然简陋,都是效果还行。”
何长山才不会答应路清杉的保密协议,有嘴就说话,何必偷偷关心又不告诉人家。
顾砚允从何长山手里接过纸包,心里复杂的情绪纷涌上头
“多谢。”
“那我走了。”
顾砚允点点头。
何长山轻轻敲了敲墙壁,没过一会儿,墙的另一边也传来相同的敲墙声,何长山翻过墙头,然后回头和顾砚允说道“村里暂时没有药铺,要买药还得往城里去一趟,你不方便,我过段时间要去一趟城里,可以给你带回来。”
顾砚允道了声谢。心里有个不一样的想法。
“哐!”
木屋的门有些问题,夜晚起来开关的时候会发出较大的声响,很影响人的睡意。顾砚允决定明天起来修一修,修门嘛,应该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可惜,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修门这事顾砚允从来没干过,最多也就见过那些师傅们修理过。
结果就是第二天一大早,顾砚允把原本只坏了一点的门全拆了。
正在进行腿部练习的路清杉听见门口“哐”的一声响,连忙滑着轮椅来到门边,看到的就是顾砚允一脸歉意的扶着门坐在地上,然后灰头土脸的抬头看着他
“那个,我不小心把门修坏了。”然后又低下头看着散落一地的工具似乎在想办法。
路清杉滑到顾砚允旁边,用手扶了扶木门,发现木门并不重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先,把门,放下吧。”
“嗯,好的。”顾砚允轻轻把门放下,路清杉看见之前靠近门栓的那一块木头不见了,这门或将面临着散落的风险。
顾砚允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好意思的摸摸门
“要不,我们还是找村里那个手艺人帮我们重新做一个吧,我去找他学学艺。”
路清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没事吧?”
眼里的担忧和略显严肃的脸让顾砚允想到了在军营那会儿,顾砚允偷跑出来找他时被发现,要把他带回去交给成泽时,路清杉护着他的模样。
那时光顾着给他上药,没想到第二天被揍得围了一群军医的人就是自己。
那一天的他疼得没有了知觉,却在来来去去的人群中看到了路清杉微红的眼眶,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后来再见到他就是在自己被关起来的那段时间里,他知道,那天晚上的路清杉,守了他很久。
“放心吧,刚才门倒下来的时候我就跑到了一边,我没事,就是这门……”顾砚允蹲下看着坏了的木门
“如果今天不解决,我们晚上就要挨冻了。”
最近这风确实刮得有些大,昨天夜里顾砚允又睡不老实,路清杉便起来为顾砚允将被子盖好又回去躺下,两人之间隔得距离也不远,村民们或许是考虑到路清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