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

马车一路上畅通无阻，进了城门就直奔城西横竹医馆而去。

何长山的师兄为人稳重，话不多，但是医术很好，全程就说了几句话，大多数的时候就是在施针，然后忙碌着为路清杉处理伤口。

治疗的过程不可让人打扰，顾砚允就一直守在门外，何长山看到了，就抱着手靠在柱子边

“你放心，我师兄很厉害的，这点小毒难不倒他。”

“我相信你，我就是不知道现在要干点什么。”

顾砚允坐在台阶上，扶着腰靠在柱子脚。

“你和他……什么情况？”

何长山看了他好几眼，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顾砚允看着他还有些凌乱的头发，低下头回道

“应该是家人吧。”

顾砚允说着，声音小了许多，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的心情。

但是他无法描述，从那些过得乱七八糟的日子中，对情感的认知逐渐模糊，他只知道路清杉对现在的他而言，很重要。

何长山看着他摇摇头，抓了两把头发，也蹲在他身边

“多看看吧，好好在一起，你们要离开肯定要找个活下来的法子的，早做打算为好。”

“我已经打算好了。”

“什么时候？”

“刚刚。”

何长山震惊，怎么那么快？

“不再好好考虑一下吗？”

“我已经决定好了，能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吧，我不想再到处逃了，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福来享福，灾来挡灾。”

“也是和他一起？”

“如果他愿意留下来的话。”

“他绝对愿意的，你都没看到他这两天来的着急样，我都能从他脸上看出来心急如焚的表情。”

反正何长山在那之前是几乎没有看到过路清杉脸上有任何真正的明显的表情，除了顾砚允出事那几天。

这两人也着实太倒霉了点，血光之灾都经历了好几次了。也不知道这好运气什么时候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