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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浩低垂着头，声音哽咽：“赵宪，你说，如果我换做是你，该有多好？”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什么都不要了，不会因为渴望多了解她一点，一时鬼迷心窍接受了刘婷婷的表白，更不应该为了那一点点虚无缥缈的贪恋，与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走入婚姻，他以为他可以控制的很好，直到知道她死讯的那一刻。

汹涌的痛苦淹没了他，嫉妒与愤恨撕咬着着他，没日没夜。

这样激烈的感情自然瞒不住枕边人，刘婷婷从一开始的哭闹到最后的死心，两个人的婚姻隔着巨大的鸿沟。

宋君浩没办法走出李茉自杀的噩耗，刘婷婷无法接受自己的老公爱着自己的闺蜜。

只要想到宋君浩也许是抱着接近李茉的想法才愿意与自己结婚，失去挚友的痛苦与背叛的痛苦撕扯着她，她的骄傲无法接受。

直到离婚的那一刻，看着意志消沉的宋君浩，她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爱过这个男人。

她只觉得命运玩弄着他们。

“你爱过我吗？”她问。

宋君浩抬头，短短半年时间，这个意气风发的大男孩，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他望着自己，深深地望着，那眸子里的痛苦与绝望，让她终于有了片刻的释怀。

至少不是她一个人痛苦，她要走的远远的，离开这个处处回忆的地方。

如果……

赵宪的喉咙堵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剩下浓烈的苦涩与酸痛。

“我爱过的……”宋君浩喃喃地说道。

他的眼神太过哀伤，连空洞麻木的灵魂也跟着痛苦，仿佛这具躯壳，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

赵宪握紧拳头，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啪”一拳狠狠打在宋君浩的脸上，“你以为就你是情圣！”

宋君浩挨了这一拳头，脑袋顿时嗡嗡作响，血液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疼的快要爆炸。

赵宪的拳脚毫不留情，每一拳都落在宋君浩的脸上，他一边打一边怒吼道，“你根本配不上她！”

宋君浩忍着剧痛，一把推开他，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赵宪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宋君浩爬起来，用尽浑身力气，揪着他的衣领，一拳又一拳打过去。

赵宪没有反抗，只是闭上眼睛，默默承受着，他的心已经痛的千疮百孔。

他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了。

宋君浩的拳头停止了，他的额角青筋暴起，喘息粗重，胸膛起伏剧烈。

赵宪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一片，“你算什么男人，你对不起刘婷婷，也侮辱了茉茉，更对不起我们这些年的情谊。”

宋君浩冷笑，他的眼睛泛红，“情谊？”

赵宪眼睛通红，喘着粗气，“茉茉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惦记着她？”

宋君浩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你爱李茉，可是她还是死了，她那么怕痛，还是选择了自杀，你算什么男人！”

赵宪像是被激怒的豹子一般，扑上去将宋君浩摁倒在地，两个高大的身影纠缠着，互相殴打对方，一个不服输，一个拼命，一个发泄自己的痛苦，一个宣泄自己的悔恨。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身上都挂彩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们两个都是懦夫，不配得到幸福。”

宋君浩的嘴角挂着血迹，狼狈不堪，“你别想我原谅你！”

赵宪的眼睛湿润，他抹了一把，“那就互相折磨吧！提醒我，让我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