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鹤望话音刚落澹台玄衣就对着李承嗤笑了一下:“这位师兄的意思难道是我归元峰的弟子已经落魄到要偷他人的钱财了?”
李承现在也尴尬的要命,以为就是随便欺凌一个外门弟子,却没想到惹到了归元峰的人。
面对澹台玄衣的诘问,嚣张惯了的李承一时支支吾吾也解释不出什么,最后梗着脖子涨红了脸才憋出一句:“这谁知道呢……”
“住嘴!”
自己这个弟弟真是被自己惯坏了,什么瞎话都能说出口。
没发现他说出那话后周围的人看他们漱玉峰弟子的眼神都变了吗?
“这李承这些年可是没少仗着李师师的威视干这种为非作歹的事,这次踢到铁板了吧,也算活该了。”
诸如此类的言论不绝于耳,众口铄词中李师师听着这些话虽然心中恼怒却也没办法责难围观者。
她皱了皱眉,眼前的情况明显是他们这边不占理,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于是她对澹台玄衣道:“这件事想必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师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各退一步,双方就此作罢,都不再追究这件事,如何?”
这女人简直就是在想屁吃,澹台玄衣和翟鹤望同时在心里想到。
扣押他们归元峰的人却想要让他们简单作罢,这等厚颜无耻的话也能说出口。
澹台玄衣没有说话,而是举起长枪直指李承,挑衅意味很明显了。
李师师面色难看,她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不给她面子,索性也就冷了脸:“师弟这是什么意思?”
澹台玄衣冷嗤一声:“呵,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们扣押我师弟,甚至还伤了他,辱我归元峰,就想这么简单地了结,未免有些太看不起我们归元峰了。”
本来只是弟子间的矛盾,但澹台玄衣硬是要扯到归元峰的荣辱上,明显就是不想善了此事。
明明只是两个筑基都没有的小喽喽,她眼中蝼蚁一样的存在却在这扯着归元峰的名头和她battle。
都说了可以各退一步了,这人居然还不依不饶,她堂堂金丹修士还要不要面子啦!
李师师只感觉自己的面子被狠狠的拂了,冷声问:“那你们想要怎样?”
这次不是澹台玄衣开口了,而是一直都很沉默的翟鹤望。
“自然要依李承师兄的想法,去执法堂,请执法堂的弟子来调查这件事,以及……师姐不分青红皂白就攻击我这事,这些都要得到一个公正的交代!”
翟鹤望的声音掷地有声,他不卑不亢地直视李师师。
“你!”
李师师怒急,如果翟鹤望没有凌光君弟子这层身份,在自己的操作下,执法堂肯定会偏袒她弟弟。
可现在一边是漱玉峰,一边是归元峰,既然两边都都有背景,那肯定只能公正执法了。
而自己弟弟的秉性李师师也是知道的,这次多半就是他看不惯翟鹤望,所以污蔑了这人。
现在去执法堂,对他们肯定是不利的。
李师师神色阴翳,她在漱玉峰甚至整个宗门都地位崇高,鲜少有人会忤逆她。
“我们已经退步了,师弟为何还要不依不……”
“不依不饶?”
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围观的群众赶忙让出一条路,让发声之人可以走到事件中心。
蓝子蹊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师师:“ 想要讨回公道,得到一个公正的结果就是不依不饶了,李师侄,本君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我天玄宗的风气竟变得如此乌烟瘴气了!”
一开始语气还算平和,但越到后面蓝子蹊的话音也变得愈发凌厉了。
李师师被堵得哑口无言,她看着蓝子蹊走到翟鹤望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他受伤的那半边脸。
“疼不疼?”
蓝子蹊暗叹了一声。
这傻孩子,受了欺负也不知道要搬后台。
如果不是玄衣通知他,恐怕翟鹤望还得去执法堂受一番苦。
翟鹤望受宠若惊地握住蓝子蹊抚摸自己的那只手,贪恋地蹭了一下。
“好疼的,师尊,不过师尊帮我摸摸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之前发狂的原因。
他虽然能感觉到师尊平日里对自己很好,也很关心自己,但却总是像有些隔阂在他与师尊之间。
就像……师尊似乎有意在与他避嫌一样,有时候他会想师尊是不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