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要走。

盛璋伸手拉住她，“陪我说说话吧，就这一次。”

他的样子让万若水觉得他抓的是那样紧，让她无法甩开他。

“松手。”她说。

盛璋抓着她，目光里掩藏着乞求。

她又重复一遍：“松手。”

他挣扎着，终于还是松开了手，端起酒抬头大饮一口。

放下酒时，他有些惊讶，万若水居然已经坐回了原位，他又看了看手里的酒，想自己是不是喝醉了。

万若水开口打断了他的怀疑，她没什么情绪地问：“你想说什么？”

他沉默一会儿。

“我母妃在时总给我说，我虽然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但是身为长子嫡子太子不如我，我好好表现，总有一天能打败太子。

可是母妃早逝，她没能看着我一步步成长，也没能看着太子倒台。

母妃逝世时，我尚年少，当时梅妃宠冠六宫。

其实父皇本就不留恋后宫，但有了梅妃之后，更将六宫作为虚设，那时他眼里也只有盛玥一个孩子。

太子有皇后，盛玥有梅妃，老三养在老四母妃那里，唯有我，没有母妃，而我也不愿意认别的宫妃为母。

没人在意我，我就让自己变强，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宫人都知道，二皇子脾气坏，不好惹。

那个时候，老三还不是现在这样，他是窝囊的，总摆出一副在老四母妃宫里寄人篱下的样子，我觉得他没骨气，不喜欢就不认，自己一个人又不是不能活。

我看他那受气包的样子就来气，总爱挑衅他。”

“有次老四把不远处的太子和盛玥叫了过来，他们俩就替老三解围，没调解好，我们几个打成一团。

最后是梅妃过来阻止了我们，那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离接触她。

我看到盛玥窝在梅妃怀里撒娇，其他三个兄弟对她也很亲近。当时我很委屈，觉得他们有人撑腰，而自己身后谁都没有。

虽然整天吵嚷着自己一个也很好，但我自己知道，我心里也渴望有人关注。

其实母妃逝世后我就已经切实体会到了皇家凉薄……”

万若水神色动容一分，却抿起唇，借着衣衫遮掩手指攥住衣袖。

“可梅妃娘娘没有偏私，我们几个全被她教导了一番。”盛璋有些不解，“其实，同六宫颜色相比她容貌并不出众，可那时候我觉得，父皇爱上她是必然的，她是那样好、那样鲜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