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王朗累得腰酸背疼,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体弱一点的服务员走路都打飘。
可大家很开心,看着白花花的钞票,感觉未来可期,金光闪闪。
最让人佩服的是老爷子,一天忙下来还是精神矍铄,似乎很开心。
“爷爷,我敬您一杯。”
王朗率先举杯,老爷子也不客气,一饮而尽。
“爷爷。”陆伊曼急忙劝阻。
“难得开心,你就让我多喝几杯,不行吗。”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王朗立即打圆场:“陆伊曼,不是我说你,对老人不要太苛刻,喝点酒也不要紧,爷爷身子骨好着呢。”
“就是,就是,你看人家王朗多懂事。”
老爷子呵呵笑着,一脸赞赏,陆伊曼白了一眼王朗,随口说道:“回家再收拾你。”
说完,她才发觉不对,大家却已经哄笑起来。
陆伊曼脸颊一下子通红。
夜已经深,店内大家吃吃喝喝,一片欢声笑语。
一个年轻人戴着鸭舌帽,在门外透过玻璃看了一会,快速离开,穿过小街,来到钱家村一个院子内。
堂屋内,成大等人聚集在一起,钱有程板着脸,在用力吸着烟。
年轻人靠近钱有程:“村长,他们都在,而且喝了很多酒,今晚是个好机会。”
“你确定?”钱有程翻了翻眼。
“我用性命担保,看得清清楚楚,王朗都差不多醉了。”
“好。”钱有程把烟头摔在地面上:“成大,开始行动,多挖一些树苗。”
“行。”
成大答应一声,转头看了看四位同伴:“大家准备。”
说完,成大取出几柱香,插在香炉里,几个人很恭敬地念叨几句。
“尼玛蛋,几个贼行动还要祈祷鬼神。”
钱有程哭笑不得,成大却一脸认真:“这些年,我们是得鬼神保佑,才能一帆风顺。”
“别胡扯了,今晚我陪你们一起去。”
钱有程有点迫不及待,他是个不服输的人,受点委屈,立即要报回来。
今天不仅丟了面子,还在王朗那里搭上一点礼钱。
老子今天亲自出马。
一群人早就有所准备,穿上黑色衣服,带上锄头铁锹,手电用布蒙着,光线朦胧,不至于射出去太远引起注意。
溜过两村之间的小桥,一行人直奔刘圩村后面的田野,摸到果园前。
夜晚,果园格外宁静。
钱有程停下脚步,听了一会,一挥手:“安全。”
虽然知道没人,一行人还是猫着腰,拿着工具,鬼子进村一样,蹑手蹑脚前进。
果园四周有水沟,春天雨水多,满是水,只有正门一条道,两扇大铁门,大挂锁。
成大靠近挂锁,用一根铁棍撬动,吧嗒,锁打开。
这种锁,对于他就是小儿科。
大铁门缓缓推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静寂田野里还是有点刺耳。
停顿了一下,鱼贯而入。
虽然手电光很暗,但对果园环境也算熟悉,成大善于走夜路,一马当先,靠近果园中间的名贵树苗区域,才刹住脚步。
钱有程扯下蒙在手电上的布,一束明亮光线扫过去,绕了一圈,然后在七八棵不大树苗上点了点:“大家分开,速战速决,从水路回去。”
扛着树苗太显眼,退路自然提前规划。
“上。”
成大一挥手,几个人分开,敏捷地冲出目标。
忽然,冲在最前面的成大和一位同伴发出一声惨叫,手中工具脱手扔出,一屁股坐到地面上,又是一声惨叫
惨叫声突兀,在夜色下显得很响亮。
“玛德,怎么回事。”
钱有程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冲向成大,刚走几步,脚下咔嚓一声,感觉脚一阵剧痛。
还有两个人觉得不对劲,扔下工具扭身就跑,刚跑两步,也是发出两声惨叫。
然后,场面静下来。
钱有程用手电照了照脚,一个大铁夹子夹在脚上,幸好是大皮鞋,真皮被夹子夹得破裂,骨头似乎也受了伤。
可想而知,那几位运动鞋,脚一定被夹得惨不忍睹。
惨叫声引起远处村子里的狗叫,几个人才回过神,不能待了。
忍痛取下脚上的铁夹子,成大和坐倒的同伴站起身,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