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掂了掂，偏头对上燕初的眼睛：“阿初，你想做什么我帮你，现在宫里情形复杂。”

“皇帝病重，没多少时间，届时宫内大乱会有危险。”

现在的玉泉殿，就连洒扫的宫女，都是背后有主子的。

跪在外面的一溜大臣，都是顶聪明的人，皇帝的情况他们会不知道？

可他们还是打着逆臣贼子的幌子，跪在外面要面见皇帝，还不是想知道皇帝属意谁做储君。

无非是想谋一个从龙之功，来确保新帝登基后，自己依然能得到重用。

自己的少年干净又脆弱，不应该卷进这样的事情中。

听完云行舟关切的话，燕初眼底的羞愤尽消，扬手拍人的动作收回。

忍住心动的感觉，他垂手握住云行舟腰间的刀，眉眼间露出几分凌厉的攻击性。

反问：“有什么让你觉得我很废吗？”

云行舟心间微动换了个姿势，一手托住燕初，一手放在他的脑后，含住苍白的唇色。

直到苍白染上绯红才退开。

少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勤勤恳恳的渗透皇宫，一个人还是能护住的。

“皇帝中的是前朝秘药，太医院诊不出来。”

两人进来的时间久了，云行舟快速和燕初说着皇帝的情况。

“季恪文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皇帝看起来好转不少，今天贴出去的皇榜是给我的人准备的。”

“皇帝必须死。”云行舟放下燕初，给他整了整衣袍，“但他不能死在，我的预算之外。”

所以，在出现季恪文这个意外时，他立刻劝皇帝贴了一张皇榜。

“阿初，我大概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阻止你。”云行舟的手搭在门上，“我永远在你身后。”

说完，打开门，朝着许公公点点头。

全程没看那些眼巴巴，瞅他的大臣一眼。

“乱臣贼子！”

“小儿乱国！”

玉泉殿外，被锦衣卫围得密不透风，就连殿内房梁上也蹲着几个。

龙床边十来位太医轮流给皇帝诊脉。

“季公子果真妙手，陛下的脉象比前几日好多了。”

“说不定他真能治好陛下的恶疾。”

“陛下为何放季公子离开？让他和季院使一同留下，陛下也好早日康复！”

王太医说完，惹来其他太医赞同的眼神。

也省的他们在这里，担着掉脑袋祸及全族的差事！

“陛下。”云行舟恭敬道：“揭榜之人已经带来。”

皇帝顺着云行舟的方向，偏头看过去。

见是个瘦弱的少年下意识的皱眉，但想到让他轻松不少的季恪文，也没那么抵抗。

敢揭皇榜的人，多少有点真功夫。

再说，他还有太医。

“那便上前来吧！”

燕初低垂着眼睑，任由皇帝的打量。

良久，皇帝才将手放在脉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