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个皇帝还真是失败。”周怀景犀利的目光,射向跪在地上各有心思的两个人身上。
季正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季恪文跪在季正远身后地上,余光不住的往燕初的方向看。
“微臣冤枉!就算给微臣天大的胆子,微臣也不敢害天子啊!”
“请陛下明鉴!”
谋害皇帝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皇帝的身体一旦出现问题,首先找的便是他,医不好先死的也是自己!
他是疯了不成?
再者,龙椅上坐着的是谁,跟他一个小小的太医又有什么关系?
“朕有一疑问,世袭罔替的永宁侯,为何能看中一个五品太医的庶子做婿?”
周怀景冷笑一声,目光微移:“现在看来,是这庶子能帮他成事!”
季正远倏地偏头,瞪圆了眼睛。
文儿?
可那不是因为文儿救了永宁侯一命,永宁侯感激文儿,郡主也对他很是感激欣赏,才...才促成的姻缘吗?
“草民冤枉!”季恪文也懵,从锦衣卫闯进府,到抚司大牢。
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锦衣卫质问下毒谋害皇帝的背后人是谁?
他进宫给皇帝用的药是哪来的。
“草民最敬佩的就是陛下,又怎会下毒害陛下!”
“定是有小人陷害!陛下明察!”
周怀景手腕动了动,习惯性的想拿东西摔过去。
但手指上见骨的伤口,痛的他双眼一翻差点又晕过去。
若不是这些个犯上作乱的东西,他怎么会受这些苦,又怎么会平白少十年的寿命?!
不想承认,就别承认了!
“拖下去,赐剐刑,诛三族。”
这个刑罚让燕初凤眸一亮,让季恪文亲眼看着自己的肉没踢掉,变成骨头架子......
垂在身侧的右手慢慢摩挲着,燕初十分心动,恨不得现在就动手。
至于后面跟着的诛三族,他一点也不慌。
甚至,心情极不错的瞧季正远凄惨的模样。
听见剐刑后,季正远跪瘫在地上,颤着声喊冤:“陛下!陛下臣冤枉!臣没做过这些事!求陛下饶臣一命!”
“臣不知情!这一切.....”季正远咽了咽口水,自保的念头占据上风,“这一切都是逆子一人所为!”
“求陛下看在臣尽心服侍多年的份上,饶臣一命!”
他不缺儿子,只是季恪文是他青梅表妹所出,又天赋出众,这才多了几分纵容。
现在他居然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连累全家都祸事!季正远恨不得自己没生过这个儿子!
听见,昨晚还说自己是他骄傲的父亲在撇清自己,季恪文愣愣的看向他。
不能这样!他不想死!
昨晚的鞭刑打的他现在还疼,剐刑是把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剔下来,人还不会死。
季恪文从小锦衣玉食,怕疼更怕死,动作极其迅速的爬到燕初脚边,抱住他的小腿。
“大哥!大哥!”
此刻,燕初身上聚集了各种目光。
“大哥救救我!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办的!”
眼泪沾着灰渍全蹭到燕初青色的袍摆上。
季恪文顾不上别的,他想活命,只要把所有的错全推到另一个身上,他就有可能活命!
“是你阻止我得到解药救陛下的,现在事发你不能不管我!”
燕初嫌弃的一脚将季恪文踹开,可惜了他的衣服。
这是他翻了许久,才找出来一件能穿的。
那边,皇帝像刀子一样的眼神,在燕初身上巡视许久,也没发现异样。
多疑是皇帝的通病,周怀景更是其中翘楚。
现在细细回想,这一切都太巧了。
毒在他的身体里那么长时间,怎么会没有一个太医发现?
偏偏季恪文给他用猛药后,就能诊出来了?
一个太医是废物,一群都是废物吗?
还有顺利拿出来的信件.....
掩下所有的思绪,周怀景回眸去看许公公。
“去,拿圣旨和玉玺,朕要下一道遗诏,立储君!”
许公公又一次滑跪在地:“陛下!”
同时云行舟单膝跪倒地上后,押着季家父子的锦衣卫也跪下。
“陛下千秋,陛下身体康健,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