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行,想赶紧去街上买零嘴儿。
叔叔就叔叔,还小叔叔,南鸿飞想揍这孩子,手伸出去却只摸了摸他脑门,“去吧,下回再看见那个跛子,还来这里,找我也行,找这位哥哥也行,还给你钱买零嘴儿。”
孩子高兴坏了,“好!”
阿朗嘴巴噘得比屁股高,爷是叔叔,他却是哥哥,那他不是自降辈分,以后得管爷喊叔叔?
孩子们一哄而散后,南鸿飞眸光倏然变冷,“找到这个跛子。”
阿朗咂咂嘴,“爷觉得这跛子会是谁的人?”
南鸿飞没说话,只淡淡道,“刺杀小宛国君的刺客真厉害,查了这么久竟是杳无音讯。”
提到这个阿朗就觉得很挫败,不吹牛,在东秦还没有他找不到的人,可那二三十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如萍踪烟雾,划过一道涟漪后连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若是两三个人找不到踪迹还能理解,二三十个人竟然都无声无息,不管是死掉的还是逃掉的,竟都空白如纸,实在太夸张。
除了现场捡到的那块“庆”字腰牌……
“属下会继续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些天杀的。”
南鸿飞却摇摇头,“这些人,还在不在世上都不一定了。”
“那线索就断了?”阿朗不甘心。
南鸿飞手指在桌上轻扣几下,“换个方向想想。”
阿朗懵然。
南鸿飞将手指移到他脑门,“你这脑门,什么时候能跟上你的四肢?光长腱子不长脑子。”
“爷,明示啊!”
“当时那几个刺客,明明有机会直取国君性命,可他们只是将国君刺成重伤。”南鸿飞淡淡道。
“这是为什么?”阿朗还是不懂。
南鸿飞恨铁不成钢的瞥他一眼,“他们想让国君死在我手上。”
阿朗猛地惊醒,“从守城官查?”
南鸿飞眼神总算流出一丝满意,当日他便觉得奇怪,国君伤不在要害,及时抢救问题不大,但伤口很深,抢救不及时,流血过多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是皇子,手握进出腰牌,可守城官却硬拦着不让进,前前后后耽误了快两个时辰,生生把国君拖得奄奄一息,还是他独自施轻功上了城墙门,拿剑指着守门将才开了门。
当时急着救国君,他虽觉蹊跷却没当场发作,事后小宛国君脱险,他干脆假装忘了这茬,麻痹对方,让对方以为他并没想到其中的联系。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这笔账他自然要算!
论公,小宛国君的生死事关两国邦交,揪出幕后黑手,他义不容辞;于私,国君是他妻子好不容易才相认的外祖,他有义务为妻子做这件事。
更何况,那只黑手,连他也算计在内!
若那晚没有打开城门,没有白清欢妙手回春,国君的死会算在他头上,也就没有后来国君认亲的事,两国会开始痴战,他会成为两国的千古罪人!
“庆王那边还盯着吗?”阿朗问道。
南鸿飞点头,“盯着,但不必再往他那边查,不可能是他。”
庆王只是咋呼,不会有这个脑子。
而且现场丢下的那块腰牌,分明是要陷害庆王,或者说,是要挑拨南鸿飞和庆王鹬蚌相争,总有渔翁得利。
“是!”阿朗便出去了。
柳桂却在这时来了,他似没话找话,“戌时了,你还不走?”
南鸿飞摊开一沓厚厚的卷宗,“把这些处理完就走,后日便是婚礼,得处理完。”
柳桂“哦”了一声,在案前徘徊了两趟,有什么话要说不说的。
南鸿飞被他晃得头晕,“你别晃了,挡我光了都。”
见他还是站在那里不动,便有些狐惑,“你有什么事吗?”
柳桂喉结滚动,又舔舔唇,“婚礼备的怎么样了?”
提到婚礼,南鸿飞坚毅的唇线便撇出一道淡淡弧度,“都妥当了,只是她的嫁衣还在赶工,请了四个江南绣娘连日带夜在绣。”
“哦。”柳桂又是闷闷一声。
南鸿飞放下卷宗,“有话快说,别碍着我公干,我还急着回去陪媳妇呢。她现在怀孕,娇得很。”
柳桂龃龉片刻,用脚尖在地上戳了戳,才问道,“这亲非得复吗?”
南鸿飞便不高兴了,“三姐夫,咱俩关系一向不错吧?”
柳桂心想,要不是不错,我才不来触这个眉头,“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