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宫尚角自己知道,他是察觉到了,当风遥说要认下这三十鞭时,他不得不承认的惊慌。
这三十鞭威力能打倒一个成年男子,她怎么受得了呢?
他又怎会不知道,风遥刚才发言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在维护他,为他不平。只是因为宫子羽的一句不满。
可这为他抱不平要落得个顶撞之罪,代价太大了,不值得的。
本来说那些话是想阻止她继续的,自己当下再转移下话题这事就可以不了了之。
结果他小看了风遥眼里的倔强和她的赌气。
宫尚角怕风遥再说出什么做出什么,只能强忍担心,不再去看风遥。
宫尚角话风一转,对着宫子羽说:“我们说说正题吧!”宫尚角微微眯着眼睛,侧目而视,盯着云为衫:“宫门侍卫去了云姑娘的家乡梨溪镇,拿着画师的画像向云家的下人打听,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众人刚才看向风遥的目光转至云为衫。就连宫子羽也是这样,一脸不可思议。
“子羽弟弟,这总不算是小事了吧!”宫尚角的语气压迫感十足。
上官浅敏锐地发现这是个时机,开始了她的表演。
上官浅毫不设防地走到云为衫身旁,抓住云为衫的手臂,凑近,激动地说:“姐姐,这是真的吗?你真的骗了我们?”
风遥看着做戏的上官浅,对她嗤之以鼻,冷眼看着这场明明可以好好吃瓜的大戏。
因为在这里只有风遥知道,上官浅为什么接近云为衫,意图是什么。
风遥现在却没心情看了。
等到云为衫再次说道,自己就是梨溪镇的云为衫,宫尚角才说出是压力测试。然后今天新娘的这个事到此为止。
宫子羽并没有被刚才风遥的话影响,还是坚信着云为衫是无辜的这个想法。
故而对宫尚角的试探一事,有点不爽,他也要开始算账了。
于是,他突然意有所指地说道:“她们没有问题,但你可未必。”然后转头向金繁:“去把贾管事带来。”
宫尚角本来会对宫子羽的这话不在意的,也不会怎样,但刚才风遥的事让他多了些不耐,眼色冷戾地看向宫子羽。
“子羽弟弟,何出此言?”
“别急,等贾管事到了就知道了。”
宫尚角懒得理他。
很快,药房贾管事被带上大殿,跪在中间。
宫远徵看着贾管事,脸色铁青。宫尚角注意到弟弟的神情,皱起眉意识到了什么。
宫子羽面对着贾管事,却眼也不眨地盯着宫远徵:“贾管事,你把之前与我说的话再和所有人说一遍吧。”
贾管事抬起头,和面带杀气的宫远徵对视,不敢看他,于是低头,咬牙承认:“是……宫远徵少爷……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需要的神翎花换作了灵香草……”
在满堂震惊,宫远徵要掏出短刃扑向他之际。
风遥的声音幽幽的响起,轻蔑地笑着不急不缓地问:“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