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眸子犹如深潭,散落的几缕乌发紧贴在脸颊,将人衬得更为虚弱。
“阿兄,我去请大夫来”,柳明月刚起身,指尖便被人捉住。
见裴玉书似有话要说,她才又蹲了回去,“阿兄。”
“别去寻大夫,窗边的案几上有药,你去取来。”
柳明月捧着那包药过来时,裴玉书已经坐起了身子,见她走到跟前,手臂一伸便将人拉坐到床边。
后背的衣裳在她的惊呼声中被裴玉书撕开,柳明月被他按趴在床边。
“嘶——”,柳明月脸上的细汗更多,汗珠汇集到下颚,滚落到脖颈,随即隐入里衣,仅片刻,她的里衣便被汗水浸湿。
裴玉书薄唇紧紧抿起,看着她洁白如玉的背上多了那道刺眼的剑伤,手下的力道差点没能控制住。
半晌,柳明月忍痛开口,“阿兄,药上好了吗?”
这般姿势叫她极不舒服,且她与阿兄都已不是幼童,如此实属不妥。
裴玉书语气淡淡,“嗯。”
“那阿兄可否将眼睛闭上,我,我……”
看着她耳尖已然爬上了淡淡的绯色,裴玉书阴沉的脸终是稍稍缓和一些,唇边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来,“好。”
闻言,柳明月抬眸看向他,见他真的闭眼后,方才小心翼翼的捂着胸口仅能勉强遮住春光的藕色小衣起身。
那喜服已被裴玉书撕坏,自是不能再穿,她寻了件洗得发白的外衫换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她缓步走到床边,轻声道:“阿兄,可以睁眼了。”
柳明月晃了晃手中的瓷瓶,“我替你上药。”
裴玉书强忍住心中的悸动,喉间滚动一瞬,声音沙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