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向来人，就在方才，他还以为柳明月忘了今日是何日子呢。

冬月初八，他的生辰，亦是柳明月的生辰。

因捡到柳明月时，她不知晓自己的生辰，裴玉书便让她同自己一起在冬月初八这一日过生辰。

这个习惯延续了多年，直至裴玉书进京后才断了，但是他每年都会给柳明月捎来生辰礼物。

柳明月将两碗面放到桌上，轻声道：“阿兄，生辰喜乐，愿阿兄仕途顺遂，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么？裴玉书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异样。

她的视线与裴玉书交汇，声音带了满满的歉意，这般重要的日子，她居然差点忘了。

裴玉书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眉眼温柔，“月儿，生辰喜乐。”

“你快尝尝，我亲手做的长寿面，还加了一颗鸡蛋。”柳明月将其中一碗面往他面前推了推。

裴玉书的手在空中僵持一瞬，才放回身侧，“好。”

两人隔着书桌对立而坐，烛光下，柳明月的脸庞似又长开了些，比从前更惊艳了。

她正吃着自己碗中的面条，余光扫到对面的人时，她咬断口中的面条抬眸看去，“不合胃口么?”

裴玉书回过神来，忙道：“很好吃，我只是有些高兴月儿还记得我的生辰。”

此话一出，柳明月心中愧意更甚，“对不起，我——”

裴玉书并不想听她接下来的话，埋头吃起了长寿面，仅片刻，他面前的碗已然空了，连汤都被他喝了个干净。

“月儿做的长寿面还是如从前那般好吃。”

柳明月不禁笑了起来，“哪有那么夸张。”

待两人吃完后，裴玉书自书架上取出一个锦盒递到柳明月面前，“月儿，生辰喜乐，愿你余生皆幸福，平安无虞。”

“谢谢阿兄”，柳明月接过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串珠子，通体成绯色。

“这是？”

“珊瑚所制成的手串。”

柳明月将那手串戴上腕间，在裴玉书眼前晃了晃，“好看么？”

她的肌肤雪白，一串血色珠子躺在她的腕间，更将她衬得似天山雪莲一般，她的笑容真切，裴玉书不禁看呆了去。

他声音暗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