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瞪着面前的两人,“裴子渊!你又来这招!”
谁知裴玉书并不理他,将怀中人放座到桌前后又对其轻声道:“乖乖坐在这等会。”
柳明月仿佛也被他点了穴一般,眨着杏眸看向他径直走到于鹤州面前,不顾于鹤州的叫喊将其面纱扯下。
只见少年面上有少许红斑,虽并未影响其俊逸的面容,但总是有些显眼的。
于鹤州立在原处丝毫动弹不得,只得怒瞪着面前的始作俑者。
谁知裴玉书并未对他再做什么,径直回到桌前饮起茶来,抬眸间又安慰柳明月道:“不必害怕,这小子就是皮痒了,时不时的会来寻我过招。”
柳明月看了眼对面的裴玉书,遂又看向立在不远处的于鹤州,问道:“于少主是与阿兄有什么误会么?为何每回见面都这般剑拔弩张?”
“上回见你,你的面上并无红斑,是——”
她侧眸看了一眼裴玉书,又继续道:“是阿兄弄的么?”
她的声音极柔,如同鹅毛扫在于鹤州的心间。
对上她清冷的双眸,少年心跳一瞬,面上也不自觉的爬上一丝绯云。
他自幼在于家堡长大,自幼接触的最多的便是祖母与母亲,时至今日同女子说过的话也屈指可数。
他第一次这般细看柳明月,曾在那人口中听说过她,从前他只觉是那人过于夸大其词,后来亲眼看到便也只觉其是一名极其普通的女子。
炎夏阳光洒进屋中,她仿佛浑身都散发着光一般,叫人挪不开眼。
忽的,一抹高大身影挡住的于鹤州的视线,声音带了些寒气,“于少主?”
他猛地回过神,看向眼前之人,眸中闪过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