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墨西哥回来之后,一连好几天过去了。
薛亚珍始终未曾露面,打电话、发邮件,都联系不上。
就连院系和医院的领导们,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但是,她在失联之前,倒是和上级请过假,没说具体理由。
常林祥回到中原大学,见到郑夺和周闻,才知道这个情况,一头雾水。
“你们在墨西哥没有生病吧?会不会……”
“不会的,就算感染了病毒,程度也就和普通感冒一样,不可能有什么影响,我们三个都没事。”
“那可难说,万一病毒就在她的身上,变异出了一种强度性的新病毒呢?”
“这可能性基本不存在。从我们到墨西哥,到回来这几天,都快三个星期了,这么长的时间,要是有事,早就该出现症状了,而且其他人也会被传染。”
“周老师,不好了!”司徒璇突然来到实验室,焦急不安地说,“系里通知我换导师,薛老师辞职了!”
周闻哑口无言,其惊讶的程度的有点微妙。
他确实非常吃惊,但似乎又不像其他人那样震惊,有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他的脸色变换了两三次,欲言又止。
郑夺问:“系里说她辞职去哪里,做什么了吗?”
司徒璇使劲摇头,表示完全不知道,问谁也是不知道。
事实也是如此,上至校长、院长,下至薛教授带的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全都不知道她辞职后的打算。
薛亚珍消失了几天,突然提出辞职,光速办理好一些基本的交接手续,还有很多麻烦的事情,都是到了临走的最后一刻,委托别人帮忙的。
对此,所有人都感到费解而迷茫。
“猜不出来,就别猜了。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常林祥摇摇头说:“薛教授也是我的老朋友了,她这么做,让我心里难受。就是不知道,她跟学校和医院辞职,我们这个项目,她还参与不参与。要是她一直不回来,按照合同,她手里的人才股和期权,都是要自动作废,由公司收回的。”
周闻低着头,犹犹豫豫地问:“那我们……下一步,该找谁来接替薛老师的工作?”
司徒璇急得要哭,“还有我……我该怎么办?”
郑夺想了想,对她说:“换导师的事,找系里的其他几个教授商量。
“但我觉得,你现在选谁做导师,反而不重要,不妨连论文课题也换了,就做冠状病毒的分子生物学和免疫学研究,从头开始。
“比如:变异株基因组和结构特征分析,或者它的复制机制和宿主细胞相互作用,这些也正是我们接下来的重点工作。
“反正这两个月,你在给薛教授的帮忙过程中,也学到了很多,打下了基础。
“薛教授要是真的退出了,你来接手后续的研究。”
司徒璇两腿一软,“我?开……开……”她整张脸的五官全都往一块儿集中,“别……别开……”
“别结巴。”郑夺拿目光指指周闻,示意她,不管怎样,最起码有周教授坐镇,情况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周闻奇怪地问:“那你的意思,小璇的新导师,不拉过来?”
郑夺看向常林祥,等待这位常厂长、项目的名义负责人拿主意。
周闻也就顺着他的目光,把脸转向常林祥,等待“上级”发话。
常林祥也才想起,自己还有个替真正的董事长站在明处,做出最高决策的职责。
他认真思考了一番,看着司徒璇说:“我觉小璇可以大胆试一试,实在挑不起这个重担,我们再请高明吧!
“直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工作都进展得特别顺利,相比预期,进度大大超前。后面嘛,就算慢一点都无所谓,我们都会全力帮你、配合你。
“你也相信自己,放心大胆地干!”
司徒璇被赶鸭子上架,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目前进度这么快,主要是因为有郑夺这个指路明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出前进的正确方向,大家没走过弯路。
如果后面还能延续这种理想状态,她的薛老师也不过就是个工具人。
也就是说,只要郑夺不掉链子,自己只需要做个工具人,工作量比原来大了点而已,难度的提升倒不怎么可怕,有什么干不了的?
至于中途换论文选题,既然和现在的工作高度契合,效率上也不会耽误,肯定会有研究成果,顺利毕业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想到这里,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