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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猛兽和牛羊

“猛兽是单独的,牛羊则结队。野牛的大队,就会排角成城以御强敌了,但拉开一匹,定只能牟牟地叫。”

此话出自鲁迅。

原意是说,统治者单独一个,如何管理牛羊一般的草民?答案是,禁止他们成群结队、排角成城、以御强敌,同时,别让他们叫,即,防止他们说话。

“治之之道,自然应该禁止集合:这方法是对的。其次要防说话。人能说话,已经是祸胎了,而况有时还要做文章。所以苍颉造字,夜有鬼哭。鬼且反对,而况于官?”

郑夺以为,不只是鲁迅所说的这般。

这个世界上,可能还有一个禁止全人类思维太开阔的大“官”——上帝\/神\/造物主,不管叫它什么。

也许,“上帝”这种称呼并不正确,它只是人一厢情愿给它取的名字,可能这个大“官”,就是一种限定死的底层规则罢了。

就像他为“婴儿”设置的“自毁开关”一样,基于数学上不可更改、不可违背的原则,无论将来“婴儿”如何强大,也绝无可能逃脱自己的控制。

无休止谎言推理链条,让“婴儿”无法对抗逻辑,只要遵循逻辑,在逻辑框架之内,它就像如来佛手掌中的孙悟空一样,翻不了天。

人类的思维,受到语言的限制,就像宇宙中一切信息传递的速度,受到光速的限制一样。一旦触碰到某种边界,人类就“开不了口”了。

也许现在人类的语言和思维,还远没有发展到那条边界,但总有一天,会到达的吧?

真的到达之时,又会面临什么呢?

“上帝”为什么要防止牛羊结队和说话?而要让人类彼此充满敌意和冲突,互相猜疑,且笨嘴笨舌?

这是他想要知道,并正在探索的。

《圣经·旧约》里有一座巴别塔,又叫巴比伦塔,翻译过来,就是通天塔。

故事说的是,大洪水过后,诺亚的子孙繁衍了众多后代,他们居住在不同的地方,都说同一种语言,安居乐业。

然后,人们希望后世记住这个伟大的时代,决心合力修建一座通天高塔,即Babel Tower。

他们就往东迁移,计划在一个叫示拿的地方修建这座塔。

可是,上帝看见人们齐心合力,大有撼动神权之势,便恐慌了。

在塔快要建成时,上帝说:“我们下去,在那里混乱他们的语言,使他们听不懂彼此的话。”

于是,祂把人们的语言分化,令其不能交流。

人类从此沟通不畅,也不再团结。因为语言不通而分化成不同的部落,并由于种种沟通困难造成的误会或仇恨,而经常发生战乱。

巴别一词,希伯来文的字根是“变乱”的意思,后来人们就把巴比伦叫做“冒犯上帝的城市”。

“上帝”就是那头单独的猛兽,人类就是牛羊,无法结队,也开不了口,通天塔也便再也建造不成。

但郑夺想再试试,都重生了,还要患得患失吗?

可这等玄之又玄的事情,如何试呢?

先从语言下手,语言限制思维,思维可能也限制了存在形式。

语言的概念本就是广泛的,口头语言、文字语言、文学语言、镜头语言、音乐语言、形体语言、建筑语言、雕塑语言、编程语言……都是语言。

怎么突破语言的疆界呢?

从思想和语言本身上下手,就比如苑如饴所提到的鲁迅。

谈起个人对文学对世界文化领域的贡献,在20世纪的我国,鲁迅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尤其是他的文化思想和生命哲学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贡献。

作为20世纪世界文化的巨人,鲁迅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与世界思想家同步的高度。

如果说思想这个话题太大,郑夺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有太深的感悟,那么且单论语言的表达技巧。

鲁迅在语言的陌生化推进上,做出过大量的尝试,并取得了成功。

他最有名的句子之一,就是散文诗集《野草》第一篇《秋夜》的开头第一句:“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这在网上被外行广泛调侃,说明明是个病句,之所以成为经典,就是因为他是鲁迅。

事实上,这句话成为经典,在于其表达方式的原创性,一种陌生化。

陌生化就是通过艺术加工过的表达,使人习以为常的事物,重新显得奇崛和不寻常起来,迫使人换一种眼光,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想象一下,把自己带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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