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电话，任王琪再说什么，郑夺也一言不回，当她是空气，继续和尹文杰谈正事。

没几分钟，司机到了，郑夺说：“她想搭车，送她去县公安局，直接报案，就说这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我。”

“郑夺，你这是干什么？我哪有骚扰你，我只是在请求你原谅，你真的有必要这么绝情吗，就因为吴曌那么点小事？”

何止是吴曌，这种“小事”多了去了。

谁要是真的当了王琪的男朋友，未来靠卖绿帽就能发家致富，给全国每一所大学免费捐赠军训用的帽子都捐不过来。

“王琪，从这里到县公安局，开车五六分钟，这几分钟，你可以坐进最豪华的汽车里享受一下，或者哭一场，随你便，好之为之。”

“好自为之”四个字轻描淡写，却掷地有声，配合着眼神，说出了“再敢烦我，定斩不赦”的气势。

王琪被司机拉走，去县公安局还是去火车站，郑夺不管。

他接着和尹文杰聊。

“实现最高效率的持续优化，我们还能够得着，在求解器上多下点功夫，跟厂里各部门的专家、技术员配合得再紧密点，应该能做得到。

“但按照你的最高设想，要让这个系统自己能学会管理整个厂，自己改bug，自己询价，自己下订单，自己出销售政策，还要自己设计人员的标准操作流程等等，那就太难了。

“这叫自动化数据决策，也是机器学习的核心。在模型、特征和算法上，都要下大功夫，难以想象的大功夫！这就涉及到统计学、概率论、逼近论、凸分析、算法复杂度理论等多门学科了，咱们做不到的。”

尹文杰故意把话说得这么专业，不是为了吓退郑夺，根本就不是说给郑夺听的，郑夺对这些基础知识能不懂吗？

他一边说，一边看李旭东和夏小溪的反应，尤其是夏小溪那种如遇高人的仰慕眼神，是他最享受的。

而李旭东那种既崇拜，又嫉妒和讨厌的表情，也是他非常乐于见到的，看在眼里，爽在心里。

“欧耶！李旭东，你不就身材好点吗？身材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单身一条？我不仅有大智慧，还有女朋友，连你暗恋的女孩都崇拜我，连胜三局！叫你嘴臭！”

郑夺不以为然，“做得到。你只要拿出个躯壳就行，灵魂我来安装。”

“什么灵魂？噢——你是说……”尹文杰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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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市公安局打来电话找荣祥。

说陆成飞全交代了，郑夺提供的证据和线索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让这件案子破得毫无难度。

“万途集团会怎么样？”

“搜查令和逮捕令都批了，他们省那边马上行动，我们这边进行配合。估计出不了什么意外，因为爆的料实在太大了，这下谁也不敢救他们，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江善同、徐进，八成都是死刑，还有牵连的一大批人，也跑不了。但这种特大案件，调查、审判，怎么也要个一年半载吧，现在没法给你下结论。”

“知道了，非常感谢！”

荣祥放下电话，对郑夺竖起了大拇指。

常林祥在旁，也长舒一口气。

郑夺说：“江善同这些人垮台，并不意味着万途集团会倒，其他人接手之后，一样会针对我们公司。”

荣祥点点头，“但是，手段上，肯定不敢再来黑的。况且如今我们大荣也不是好惹的，我们也是明星企业，本市本省一样罩着我们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手眼通天，难道我们就不是吗？”

郑夺表示认同，“后续的竞争，十有八九就是打价格战。外界只知道我们产品价格低，但不清楚我们的低价，来自于绝对的成本优势，所以价格战一打，他们等于是帮我们做宣传，让我们更加稳操胜券，反而加快了鲸吞市场的速度。”

常林祥：“他们财力雄厚，价格战也是最常用的竞争策略，想靠强大的资本耗死我们，但他们想不到我们这么低价，都还保持着接近百分之二十的毛利和百分之八点七的净利，怎么打，我们也不怕。”

郑夺：“不仅如此，下游的价格战一打响，也会倒逼上游的原料供应跟着降价。我们不妨趁机把仓库扩大十倍，好好囤一批货。”

荣祥拍手叫好：“对啊！好主意！”

郑夺：“等我们的管理系统运用起来之后，成本还会越来越低，耗损和浪费预计还能降低百分之三十以上，人员减少，贪腐减少，行政和销售开支也能再降百分之五十以上。

“然后，新型的自动化生产设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