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也贵得吓死人,他这么大面积,要一百万吧?一年都未必能出得了医院,谁来养着他?他以后满脸满身都是吓人的疤,以后又怎么生活呢?”
“植皮也受罪。你们不知道,植皮毕竟不是自己的皮肤,汗腺和毛囊是死的,不能出汗,热量散不掉,还特别痒,痒得想死。我有个亲戚,掉进石灰坑里全身烧伤,就是植皮。完了以后,成天痒得受不了,天天拿指甲抓得皮破血流,撑了不到半年,上吊自杀了。”
“这么严重?哎呀,所以说,我们捐款又能捐多少呢?又有多大帮助呢?”
“郑夺,你觉得呢?”
大家觉得郑夺最有钱,都看向他,他却不说话,不表态。
司徒璇和苑如饴也跟着郑夺来看彭涛涛,听见别人的讨论,虽然事不关己,但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当大家的语气,明显指望郑夺多承担“义务”时,她们两个就更加难受了,仿佛自己也跟着一起被要挟了似的。
苑如饴内心纠结,但全无主意,不知该说什么。
司徒璇把嘴唇贴在郑夺耳边,悄悄说:“要不我捐一笔钱给他,免得别人说你。”
郑夺轻轻摇头,微微一笑,“人,各安天命,但也各有抗争。等定责吧!如果责任人和学校给的不够,真要捐款,也是全校、全社会一起捐,但没有谁必须承担这个义务。到时候,我捐不捐、捐多少,看我自己心情,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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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起,校园里乃至社会上,出现了一些对郑夺的指责声音。
不少人指责郑夺,背着英雄的名号,享受很多人的崇拜和仰慕,却在火灾发生时,第一时间只顾自己逃命,没有救人,不如人家彭涛涛勇敢,不像彭涛涛这般无畏、无私。
这也就罢了,事后还不主动捐款,人品不敢恭维。
郑夺不予理睬,照常上课,过自己的生活。
又过了两天,彭涛涛终于能认出人来,并说出一些成句的话了,似乎清醒了很多。
他要求见室友,有些非常重要的话必须当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