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德叫来岳铃，问她：“你对郑夺的研究水平，怎么评价？”

岳铃一头雾水，“莱德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他刚刚在《柳叶刀》上发表了一篇论文，我不太懂这个，所以问了一些专家，他们说他太厉害了，简直不可思议！”

“您叫我来，就为这个？我不太懂您的意思，说实话，我和这位学弟接触非常少，我连他到底是怎么起家的都不知道。您要我问他的科研水平……”岳铃两手一摊，“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也觉得他非常厉害！”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能会面临巨大的损失。专家说，他的观点和发现，和薛教授的相当不同，有些方面甚至恰好相反，比如关于病毒性浓度症的分析，算了，我不懂，你也不懂。总之，如果郑夺是对的，那薛教授就是错的。”

岳铃恍然大悟地说：“而我们的客户理财基金购入了大量霍利制药的股票，如果郑夺是对的，就意味着我们会令大批客户承受巨额亏损！”

莱德补充说：“不只是投行理财资金，还有集团旗下的投资公司。我们在两边押注，押霍利的甚至比药丸更多。所以你不妨和你的学弟多接触接触，弄清楚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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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如饴和夏小溪在食堂吃饭，从打饭到坐下，一直有陌生的男生过来搭讪，想要电话号码或者QQ号码。

她们不堪其扰，全都婉言拒绝了。

食堂都是四人桌，她们两个坐在同一边，这样就能避免身边坐人，虽然对面有人，起码隔着桌子，总好一点。

苑如饴边吃边说：“我刚刚拍完电影回来啦！”

“恭喜你啊，成电影明星了！”

“不是什么明星，配角都不算，就几个镜头，一下就拍完啦！几乎都没有片酬的。”

“哦！”

“但是我这次认识了好多电影圈里的人。你知道吗，大导演章一幕还过来看我，他和别的明星一起来的，真正的大明星！”

“是《英雄》的导演章一幕吗？真了不得！”

这句“真了不得”苑如饴不喜欢，让她想起了1999年的那首“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别这么说！不过，我以后可能真的要拍电影了，我是说真的演一个角色，不是像这次，演一个小孩儿，才几秒钟的戏份。我跟你说，”她凑到夏小溪耳朵边上说悄悄话，“我都参加《颐和园》的选角啦！”

“什么颐和园啊？”

“是大导演娄烨的一部新电影，明年开拍，你要保密哦！”

“哦！要保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啊？”

苑如饴小嘴一撅，“你会告诉郑夺哥嘛！”

“哦！那你自己告诉他不就行了吗？”

“都说好了，做最普通的朋友，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哪有理由去找他？”

“但我也没理由告诉他这个啊！”

“聊八卦还要理由？你随便找个理由嘛！”

“苑如饴，你口是心非，你根本不想只做普通朋友。”

苑如饴理直气壮地说：“不口是心非，还是女人吗？”

下午，两人都上完课之后，又相约一起去大荣的办公室。

夏小溪是因为有工作，要导出和整理模拟软件得出的新数据，而苑如饴是蹭理由的。

她们一进门，就看见郑夺和岳铃在里面聊得起劲。

岳铃问：“你们的论文我看不懂，你就直接告诉我结论，到底是你对呢，还是薛亚珍对？”

郑夺客观公正地说：“都是模拟计算的结果，都没有经过人体临床的检验，无法判断。”

“这不行啊，这关系到好多钱呢！学弟，你行行好，别老说得这么严谨，你就武断一点，给学姐个准话，让我拿回去交差就好了。”

“科学的事，怎么能不严谨呢？”

“那就先不讲科学嘛！”

“那就没什么可讲的。”

“你可真能折磨人！好啦，那你通俗点给我讲解一下，你们这个药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又怎么才算超级病毒，剩下的我自己去学习、去判断，好吧？”

“那我尽量通俗，你尽量消化吧！”

这时，苑如饴和夏小溪进门来，正看见郑夺拿着纸和笔，写写画画，还对照着显示器上的病毒模拟动画，给岳铃做科普。

岳铃几乎贴在他身上，头挨得特别紧，饶有兴致地听讲，不时点点头，用鼻音发出“嗯！嗯嗯！”

夏小溪直接往另一边走，小声说：“我们别打扰他们了，我去干活，你自己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