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鼠、实验猪、实验兔、实验猴……毫无疑问,猴科动物是最接近于人科的最佳实验动物,它们对药物产生的反应,最能说明问题。
不过,接近也只是接近,毕竟不是人。
对猴有用的药,未必对人有用,反之,对猴无用的,甚至有害的,也未就对人无用、有害。
但作为重要的参考依据,出于安全,采取最保守的态度,动物实验效果不好,就不能用在人身上,不允许进入人体临床测试流程,也无可厚非。
可是眼下的情况越来越危急,越来越无法等待,全世界都面临着一场考验。
五天之后,已经遍布XXXXXXXXXXXXXXXXXXXXX地方,和全球XXXX个国家,截至目前,感染人数已经超过XXXXXX。
这辈子,SARS更疯狂了,也许这是一两个毫不起眼的传播初始条件的改变所导致的,无人能知晓,包括郑夺。
他唯一知道的是,上辈子,非典会为什么突然结束?
答案是,不知道!
事实就是不知道。
前世的2003年,非典爆发时,感染患者会出现缺氧、高热等症状,还会出现器官功能衰竭以及呼吸窘迫综合症等病症,严重的则会出现呼吸困难导致脓毒症休克,因为无法自主呼吸而死亡。
然而,几个月之后,正当疫情爆发到不可收拾的高峰,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它就结束了。
怎么结束的呢?
当时的治愈率超过98.8%,这些活下来的人,说到底都是被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拯救了,不过治愈之后,患者也会留下各种后遗症。
就当时而言,战胜SARS病毒的,不是科学技术,而是自然本身以及人类才有的社会制度。
这也就是一直到郑夺前世结束生命之时,也没有诞生过一款真正有效的SARS药物的根本原因。
所以,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未经验证过的,无论他当前的成果集合了多少杰出专家的智慧,多么有把握,那也不是敢百分之百打包票的。
更何况,这辈子SARS也有所不同了。
他从2001年的夏天一路走到现在,推算出了超级病毒的大致结构和关键特征,指引司徒璇、周闻等人培养出了正确的毒株,也设计并制造出了最有可能战胜病毒的药物。
他尽了最大努力,做了所能够做的一切,但几只猴子的死亡,似乎要宣告最终的失败了。
今天的会议上,所有人都万分沮丧,包括季雯琪。
她现在已经是个外人了,药丸科技已经是别人的公司,但也不是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如果郑夺的药物管用,那她就是这种药物的全球代理、唯一的客户,也是药丸科技的深度战略合作伙伴。
这款药的成败关系到她今后的事业和人生,她以朋友和准客户的身份提出要参加一些重要会议,郑夺等人也没必要拒绝。
她提出:“现在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动物实验、药物改良继续。另一方面,我们招募一些志愿者好了,明确告知他们风险,死马当活马医,只要给的钱多,肯定有人愿意。只要有人疗效好,我们就可以继续。”
司徒璇马上反对:“这是违法的!”
季雯琪不屑一顾地笑笑说:“还用你提醒?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如果你们对自己的药还有十足的信心的话,那就不妨来个大冒险!”
其他人议论纷纷,郑夺不做表态。
他知道,季雯琪说这话是不负责任的,她已经不是药丸科技的人了,一个随口的建议,开玩笑一般,如果药丸科技采纳了,照做了,无论结果如何,她是不会承担后果的。
如果计划成功了,她可以利用季家的人脉资源,帮忙疏通环节,提前批准开始人体临床测试。
但假如计划失败,她肯定把自己撇清,什么也不管。
最终,所有人都等待董事长兼总裁司徒璇的决断,而她一向听郑夺的。
这次郑夺什么也不说,似乎暗含着默许的意思,可这毕竟风险太高了,她也没了主意,不敢轻易下判断。
直到散会,大家也没拿定主意,这事情看来还得拖一拖,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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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城。
转眼之间,又过了几天,赵文娟抢救无效,死了。
夏小溪在惶恐和悲伤中,继续工作,她很想给郑夺打个电话,想了又想,还是放弃了,怕让他担心,耽误他正在忙的大事业。
况且小灵通出了省就不能用了,要打电话也只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