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还是张校长水平高，问了第一个问题：“你真的要离校吗？”

郑夺没说话，坚决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大家就开始评分：100分，满分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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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夺提前毕业的消息不胫而走，宿舍知道了，全班知道了，全校也都知道了。

论文也被他名义上的导师连攀寄给了Science，译名：《科学》。

连攀综合考虑了一下，郑夺这篇论文虽然是数学专业的毕业论文，但从内容上来说，里面包含了大量的物理学论述，尤其是精妙、超前的实验设计，相比于Annals of Mathematics（直译为《数学年鉴》），似乎更适合发在《科学》上。

《数学年鉴》是国际公认的数学顶尖杂志，影响因子4.9，而《科学》则是顶尖的综合性期刊，包容性更强，尤其注重创新和跨学科研究，2003年的影响因子高达21.1。

郑夺发表SCI论文，已经不新鲜了。

之前在对SARS的研究过程中，整个团队最重要、最全面、含金量最高的那一篇，就是以郑夺为第一作者的，有着人类医学史上划时代的意义。

在那个项目中，其他成员在他的带领和指引下，产出的高水平论文更是多达三四十篇，他都是作为第二作者或者被感谢人出现的。

可这一次，如果《复数》一文被《科学》采用，那意义又是不同的。这既是一篇严谨、正统的数学论文，又是一次跨学科颠覆人类世界观的壮举。

如果虚数不虚，那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构，真的需要所有人重新思考、重新认识一遍。

这次的巨大轰动首先发生在国家科学院里，然后才是校内和全国媒体上。

前世的潘建伟教授做出这项重大发现时，在民间并没引起什么反响，知之者寥寥。

因为这是顶级学术圈的事，是科学家、哲学家的事嘛，关老百姓柴米油盐鸟事？

但今生不同，这一次的事件主角是郑夺，是少年天才，是人尽皆知的话题人物。

于是，这事就仿佛哈利波特提出无工质引擎的工作原理及制造方法一样，被人津津乐道，不管懂与不懂，大家都要知道、都要谈论，否则就跟不上热点了。

同时，《女王与神》的销量也再一次被推向新高，出版社一次性加印五百万册。

甚至连去年、前年的《人民文学》杂志都再次加印了，就是刊登《师兄》和《凶手》的那两期，因为市场呼声太强烈，大家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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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夺准备离校，宿舍里的私人物品几乎全部都是要扔掉的，所以没什么可收拾。

在等待毕业证、学位证以及办理各种离校手续的这几天，他照常生活，在食堂吃饭，在图书馆自习，去幽游公司看看业务进展，只是不再去课堂上课。

这天早晨，他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回来，刚到404宿舍门口，碰到一个陌生的男生，那人怀里抱着一大摞宣传单，正要进404去派发。

“郑夺同学，你好啊！你真的要毕业了？什么时候走？”

郑夺不认识对方，对方却认识郑夺，这没什么可奇怪的，中原大学没有谁不认识他。

“你好！我等手续办完，快了。”

“哦，那祝你一切顺利！”

“这是什么传单？”

“全国校园歌手大赛！今年是第一届，以后每年都会举办。你要是晚一个月再走，还能看着，肯定会很精彩的！”

郑夺接过传单，简单扫了一眼。

彩色印刷的传单上，是五个青春靓丽、活力十足的年轻人，三男二女的人物抠图被排列成电影《英雄》海报的V字队形。

最前面是个画着玫红色眼线的漂亮女生，正对着麦克风引吭高歌。在其背后，分置左右的四人也都是帅哥美女，摆出明星写真的姿势。

五个人物肖像的下方，是大赛活动的相关介绍，由X青团、教育部、全国学联主办，在全国所有高等院校中，组织第一届在校学生歌唱比赛活动。

这个大赛说是面向全国所有高校，但特别说明，不包括音乐学院和综合性高校里的声乐专业学生。

也就是非专业的演唱爱好者们的狂欢。

左下方还印有两瓶破框而出的饮料，一瓶冰红茶、一瓶冰绿茶，溅起王冠形的水花。

这无疑就是本次活动最大的赞助方。

发传单的同学见郑夺看得还挺仔细，似乎有兴趣，接着说：“本校初赛日期是十五天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