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

上次的爆炸案发生后，霍利-郑夺脑机接口公司就搬了地方，在繁华的市中心租了整整三层楼，基本上全是科学研究和技术人员，其中计算机、机器人相关领域的高级工程师占了一半以上。

霍利教授的形象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头上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都明显增多了，精神状态显得有些疲倦。

他领着郑夺，穿过层层严密的安防设施，又是输入密码，又是验证视网膜和声音，最后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指纹、眼纹和身份卡三重验证之后，打开了门。

坐下之后，霍利教授先拨弄了一下放在办公桌上的一个节拍器。这个节拍器是典型的金字塔形，有一排刻度和一根摆杆，运行起来后，不停地发出“哒哒哒哒”的节律声响。

“你终于回来了，我真担心你会把公司丢给我一个人，那可要有好多人破产了。”霍利教授开玩笑说。

郑夺笑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在，各项研发工作都推进得非常缓慢。啊——我的背后，可有成群结队的投资人天天追着我要成果、要价值增长呢！要是我们不能隔三差五地拿出点惊喜，搞点噱头，给市场增加一些信心，每个人都会以为我们是骗钱的。大众的信心，就是估值的保证，是投资者的食量啊！

“所以，慢就意味着当初吹出去的牛皮可能要破了，至少那些笨蛋们是这样认为的。谁也不忘科技泡沫破裂在我们公司上演，可越是担忧，就越有可能发生，这是墨菲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