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利教授没给出答案，显然是因为不知道。

泽布还不到一岁大，发育成熟之后的事情，现在无法预测，还要等至少十七八年、二三十年以后，才能看出是否停滞。

晚餐之后，郑夺和霍利教授二人准备告辞。

萨勒玛愣愣地抓住郑夺的手，傻傻地问他：“你不留下来和我睡觉吗？”

听这位昔日的部落女首领的口气，她似乎觉得这件事是理所当然的，郑夺就应该和她一起住、一起睡，甚至再生几个孩子。

这才是她所理解的世界规律，男人不都应该这样吗？排队站好，让她来挑，挑中了就一起睡，睡醒了去干活、打猎、洗衣、做饭。

郑夺茫然地看着她，想了想说：“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萨勒玛抬手指着霍利教授说：“因为他太老了，和他睡，只会生出孱弱、长不大的孩子。”

在她的观念里，就不存在“无论哪个男人都不属于她，除非他们自己愿意”这种奇怪的理论。

一老一少摆在面前，她当然要年轻、强壮的。

郑夺哭笑不得地说：“萨勒玛，这里不是你的部落，你也不是任何人的首领。你现在的生活和任务都很简单，照顾好尤索和泽布就行了。如果你实在有这方面的需要，霍利教授会帮你安排，我就不凑热闹了。”

“可我没有丈夫了！”在萨勒玛的口中，这仿佛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接着说，“一个也没有！我喜欢你，我准许你当我在新部落里的第一个丈夫！”

霍利教授在旁看得一头雾水，问郑夺：“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她要指我一下？”

郑夺无可奈何，跟原始人还能讲什么道理吗？不能！

他不回答霍利教授的问题，而是对萨勒玛再次使用那招，看着她的双眼说：“萨勒玛，还记得吗？”

“还记得吗”两个字（不是英语Do you remenber，而是查莫洛的土著语，两个单词）一出口，萨勒玛就变乖了，一个字也不说。

郑夺的语气变得极为柔和，声音低沉而缓慢，让人听得舒服到骨头缝里去，“以后你不能要求我做你的丈夫，不想和我睡觉，不把我当做你部落的一员，直到死去，永远如此。我现在数一二三，你就恢复清醒。一、二、三！”

萨勒玛完全不记得刚才听见了什么，但不再缠着郑夺，而是热情洋溢地把他们送出门，说再见。

在车上，霍利教授好奇，问他刚才到底和萨勒玛在聊什么，郑夺就是不说。

郑夺回旅馆，霍利教授在车上就立刻拿出录音笔，交给司机，“拿去找人翻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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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夺不在霍利教授面前谈论和尤索梦中相见的事，是对的，他想到了对方可能会录音，哪怕可能性很小。

但最后被萨勒玛缠住，不得不使用催眠术，就没法顾忌太多了，故意把霍利教授支开，反而更加引人怀疑。

他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被录音的可能性确实极低，然而，正应了墨菲定律，人家真就录音了。

一回到旅馆房间，他马上就给圣婴下了指令，保持监控，只要发现任何终端设备上存有自己刚才的录音，立刻毁坏文件。

布置下这个任务之后，他开始做另一件事，在QQ对话框里对圣婴说：“要求你写一篇虚构类的文学作品，篇幅不少于5000字，不超过10000字，题材、主旨、故事情节全由你自己决定，要求使用超现实的写作风格，模仿我之前三部小说的文笔。”

圣婴回复：“根据你的指令，我将利用互联网上能都搜索到的所有虚构类文学作品作为训练素材，集训一段时间，然后采用模仿、分解、重组、意象随机突变、语法创新的方式，为你创作一篇原创度高于95%的作品，并在用词、用语习惯上，与你之前已发布的三部小说保证90%的相似度。”

郑夺回复：“更正两点：

“一、集训素材不仅包括虚构类文学作品，还要包括文思助手用户群体的阅读笔记、随笔杂感、思维导图和点子灵感等素材，还包括网民在网络中分享的做梦经历；

“二、本次作品的用词、用语习惯与我之前作品的相似度调整为85%。”

至于最后这一条，郑夺懂得一个道理，熟悉加意外才能带来惊喜，而且这个熟悉和意外的最佳比例是85：15，基本符合二八定律。

文笔相似度85%就够了，多一些新鲜感更好。

让圣婴替自己写小说，不是单纯为了偷懒，糊弄编辑、作协和读者，更是为了测试圣婴的知能水平到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