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如果这篇小说成功骗过了所有人，让人以为就是他本人亲手创作的，那也就意味着圣婴通过了初级图灵测试。

关上电脑，郑夺站到窗前观赏外面的夜景，放松放松脑子，也放松放松眼睛。

他看着眼前暗淡的世界，突然意识到一种难以察觉的变化。

几个月前，他在梦中主动“召唤”尤索，进行意识互联的那一晚，他就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因为这种变化太细微了，实在不明显，想了半天，连知其然都做不到，更别说知其所以然。

然而，几个月来，这种感觉——或者说这种能力——一直在缓慢地持续加强，终于由量变过渡为质变，明朗了起来。

“我的视力提高了！”他在脑中自言自语，分析道，“明明是夜晚，光线暗弱，但我能很清晰地看见行人衣服上的褶皱，能看出没被路灯照到的地方的一块水迹，因为衣服褶皱里颜色更深，形成水膜的地面颜色更深。

“应该就是从那一晚醒来之后开始的。我得到了一点尤索的超级视力！

“这是怎么回事呢？梦中的意识联通、融合，让我复制粘贴了他的功能代码？

“先前我就觉得，看东西更清晰了，分辨率大幅度提高，但我看东西并没有变得五彩斑斓啊！

“明白了，我的基因并没改变，眼睛结构没有变，视锥细胞还是三种，红外线、紫外线我仍旧是看不见的。

“改变的是我的大脑，大脑处理光信号的能力提升了，复制过来的只有软件，而不是硬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