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安!”郑夺惊讶又欢喜,转身看着闯入梦境里的人,叫出她的名字。
梦中的阿安身穿纯白色的健身短背心和短裤套装,显露出流线型的健美身材。
她就像一尊雕塑,完美而充满力量,其肌肉线条清晰,肩膀宽阔而平稳,胸部结实而饱满,就像两座雄伟的山峰,充满魅力。
其侧影则呈现出一条完美的S型曲线,腰部细腻且结实,与臀部的圆润形成鲜明的对比。
与平常不同的是,她解开了一贯简约的短马尾辫,让垂顺的直发散落在脖颈的两侧,搭在肩头上。
阿安好奇地四处打量,犹如在参观一座宏伟的宫殿,迈着缓慢的步子,悠闲地走动。
这让郑夺有些奇怪,开始怀疑她并非自己梦中幻想出来的阿安。
“阿安,是我在想你,还是你在想我?”
阿安不禁莞尔一笑,“我们之间,还是别说得这么肉麻。你在干什么?”
“这是一种新的量子计算机。”
“哦。我好像……能直接感觉到你的想法,但只是感觉,不懂,你的想法太高深了!”
“你感受到了我的思维?就像闭着眼睛也能看见东西,堵上耳朵也能听见声音?”
“好像是这个意思,又不全是。”
郑夺明白她所说的,刚才的类比方式并不准确,没有语言能够准确描述出思维相通、直接灌输信息的感觉。
“阿安,快出去!你是真的你,你闯进我的梦里了,我们的意识在发生融合,这有风险!”
“什么风险?”
“我们的意识可能会分不开,分开之后,你可能不再是你。时间越长,就越危险。你快醒醒!”
阿安不多废话,也不矫情,马上说:“好,我怎么才能出去?这地方是封死的。”
郑夺抬头看看四周,如果类比于现实场景,这里就像一个钻石棺材的内部,的确是封死的,没有出入口。
他自己无需“出去”,只要停止思考,随时醒来,就能直接超脱这个囚笼般的环境。
但外来者该怎么办,他也不清楚。
‘你还记得是怎么进来的吗?’
阿安摇头,“不知道。好像是从高楼上跳了下来,就在这儿了。”
“高楼?你为什么要从楼上跳下来?”
“不知道。”
“那楼是什么样?”
“很难说,有四个很大的柱子支撑,柱子好像是三角形的,顶上尖,下面很宽,四根柱子中间夹着一个特别大的房间。”
“是高塔车间!”
“什么?”
“阿安,你梦见的那栋楼,也是我的梦。再想想,你是怎么到那里去的?”
阿安回想了很久,以梦中的时间算,可能都有一小时了,她无奈地摇摇头说:“想不起来。”
郑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超出了他的经验。
上次梦见尤索时,他让尤索快出去,尤索一下就消失了,事后双方都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
郑夺抱住阿安的肩膀摇了摇,阿安笑了,对他说:“好傻!”
他想了个主意,“也许摔倒会有用。我绊你一跤,你别动。”
说着,他就伸出一条腿,挡在阿安身后,顺势伸手向前一推,企图把她绊倒,
可她出于本能反应和长期训练,立即下腰,向后伸手,撑住了自己,并顺着他推搡的力道,腰腹用力,双腿先后向上高高抬起,收腰一甩,一个后手翻就翻了过去,稳稳地立住,重新站起身。
郑夺尴尬地说:“别玩儿了!”
阿安也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她想玩,而是习惯成自然。
两人又试了几次,终于成功把阿安摔倒在地,可她仍在此地,并未消失。
于是郑夺索性换个场景,心念一动,两人来到了万米高空,站在云端。
他一把将她推下去,而她在本能的求生欲下飞了起来。
他诧异万分,跟着飞翔,追上去问:“你在我的梦里学会了飞?”
要是在自己的梦中,自己的意识为王,只要学会控梦技巧,改天换地无所不能,会飞没什么稀奇的。
但在别人梦中则截然不同了,一切法则由他人制定,游客哪有管理员权限?
除非破解了管理员账户的密码。
郑夺不禁开始怀疑,这到底是谁的梦?会不会他自己才是闯入者,偷窃了阿安的管理员密码,在人家的世界里走来走去,还建高楼、挖地洞?
假如真是这样,自己在阿安的梦中不仅会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