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拿起电动骨锯,走向铁笼子的一侧,对着露在笼子外面的郑夺的右手,开始实施手术。
飞速旋转的圆形锯盘缓慢地接近郑夺手腕的皮肤。
没有任何麻醉,疼痛可想而知,但郑夺全程死死盯着老司机的脸,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头顶、额头、面颊乃至全身渗出来,把整个人都打湿透了。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牙龈咬出了血,全身每一寸肌肉都紧绷得像钢筋一样硬。可这血肉做的“钢筋”还是敌不过真正的金属。
其双手双脚一一被整齐地切断,放进低温储藏箱里。
医生截断一个,护士们就赶紧止血、消毒,冲洗创面,依次缝合肌肉、筋膜、皮下组织和皮肤,进行纱布覆盖并包扎。
郑夺的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每一根发梢都在滴着溪流一般的汗水,但他依旧顽强地清醒着,用超人般的意志力表明了自己的强大。
当年作为苦行僧的修行,还有多年荒野求生的磨炼,给了他异于常人的忍耐力和承受力,此时此刻的肉体折磨,就当是继续修行了。
老司机静静地观看着,非常钦佩,真诚地赞赏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接近神的人!夺,我不愿这样对你,抱歉!
“一天之内,配合药丸科技的干细胞疗法,你的手脚还能接上,我相信可以恢复如常。但也最多只有一天。你好好考虑吧!”
老司机转身离去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又转回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满白色的粉末。
他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那个小瓶,问郑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郑夺看着那个小瓶,刹那间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