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去一死。”
毕竟这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一个字,那便是“权”。
没办法。
那是因为等到朱棣准备渡过长江时,徐辉祖仍率军在浦子口迎击,并且成功阻击朱棣。
徐允恭,未来改成了徐辉祖。
日月乃天地运转之法则,冲刷黑暗,为世间带来光明。
洪武二十一年承袭魏国公爵位,建文帝朱允炆即位以后,又是加封太子太傅。
别忘了,大明朝开国第一功臣李善长,深受皇恩浩荡,位列韩国公,而这位便是淮西集团的主心骨。
哪怕是现在想修补关系,也是于事无补。
至于“权”,只有获得“理”,你才能掌握“权”。
那淮西集团就不是武夫?
江南清丈田亩之事宜,是由三方协同,但不代表胡惟庸不知晓,周德兴于江南有大量田亩,并且未曾上报朝廷。
“徐允恭?”
特别是如今权倾天下,执政中书省的胡惟庸,可谓是深受皇权信赖。
胡惟庸闻言,便是轻轻点了点头,方才道。
可他是一介武夫,这一点他很明白,所以没有大树,朝堂的洪流就会将他瞬间淹没。
“所以我心存侥幸,觉得朝廷纵然在查,可也查不出这些田亩的归属,乃是在我的名下。”
那这其中便多了些耐人寻味的味道。
这就是因为锦衣卫的出现,削去了御史台大部分的职责,同样也减缓了权力。
所以为今之计,便是投入胡惟庸的门下,以求波诡云翳之下,能够保全自身,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不过这位在历史上也是个猛人。
但实话实说,出于政治目的的考虑,徐家可谓是赢麻了,毕竟两头下注,所以不管哪一方赢了,那都能保全徐家的荣光。
“江夏侯,你可知是谁压下的这件事?”
又或者,胡惟庸想的更多!
朱元璋居于凤阳,起于凤阳,此乃大明龙兴之所在,而周德兴又是凤阳人,但却未曾在凤阳犯案?
反倒是于江南,名下有许多说不清的田亩。
而且如今的御史台,不过是个摆设,整日弹劾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堂堂大明侯爵,身份完全不弱于胡惟庸,甚至因为爵位在身,更能高过胡惟庸一头。
大相国寺。
“陛下那个是奉天殿上雷霆震怒,凡走出队列者,皆可免去一死。”
“可我还是小瞧了锦衣卫,小瞧的相国大人。”
“上呈户部的田亩册子,唯独缺了我名下的所有田亩,我便明白,这件事藏不住了。”
而以胡惟庸的聪明,又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所以从这里就能看得出来,如果当时建文不听信谗言,继续任用徐辉祖为帅,朱棣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赢。
虽然看似是个孤臣,得罪了淮西集团、浙东集团、江南集团。
“妙云见过秦王殿下,晋王殿下。”
“反而是今日求到本相国这里?”
但其势力党羽,依旧遍布朝野。
胡惟庸的场面话说的很漂亮,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止不住。
胡惟庸还是伸出手托住周德兴,摇了摇头笑道:“当务之急,是先去拜见两位殿下,将此事妥善解决。”
别忘了,淮西集团乃是跟随朱元璋的老人,也是大明顶了天的开国功臣。
江南集团倒台以后,周德兴也没有办法重归淮西集团。
特别是为周德兴管理田亩的士绅豪强,也属于江南排得上号的士族。
毕竟朱元璋为了马三刀,都能跪求于天,以求赦免其罪。
自古以来中书省与兰台,也就是御史台,起到的是一个相互制肘的作用。
所以不如再选大树,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
“今日指路之恩,来日结草衔环必报之。”
那出生将门的徐允恭,对于朱棡生出一抹崇拜之意,也实属正常。
可周德兴还是铁了心的跟随江南士绅,而且还深陷此案其中。
以其身为国公的权势,绝对能助他胡惟庸一臂之力。
“你我同殿为臣,又有多年情谊了,本相岂能见死不救?”
只是此事一经查出,便是被秦王朱樉压了下来,除了涉及查案之官吏,便是只有寥寥高层知晓此事。
就在朱棡思索间,朱樉的声音又是响起道。
而在这少年公子的身后,还有一袭青衫的少女。
因为不管是御史大夫陈宁,还是御史中丞涂节,其隐隐间都与胡惟庸,存在着些许微妙的关系。
“从小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可这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