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中立时划过几抹懊恼,下意识地伸手去够,好在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站直身子望向皇上。
“皇上,您怎么来了?”
“想来看看你。”回答完她,皇上又看向那块已经碎了的玉佩,“皇后还没说这是什么,看着像是男子佩戴的,朕怎么从没见过?”
皇后心里立时咯噔一下,但谎话已经脱口而出,“这块玉佩是臣妾父亲的,父亲走后,臣妾就一直带在身边,每当想念父亲时便会拿出来看看。”
皇上依稀记得她跟老徐国公的父女感情不错,忙命人把玉佩捡起来,“朕会找几个能工巧匠,绝对会把它修复好。”
“多谢皇上。”皇后做出感激之色。
念及因为自己才害她受惊摔坏玉佩,皇上的语气更温和了,“徐姑娘的事情已然发生数日,眼下可有解决办法了?需不需要朕出面?”
听到他提起徐婧雅,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南丘来的宣侯简直胆大包天到极点,竟然敢在咱们大衍朝境内做出这种欺辱女子之事!还有那鲁阳侯夫人,明明此事不是婧雅的错,她却把话说的那么难听,还说婧雅现在就是给人家做妾,都不一定有人愿意要!”
见皇后这样气愤,皇上心中略感欣慰。
想来皇后并不知道一切都是徐国公所为,如此一来,皇后尚有一些可取之处。
念及此,皇后不由得伸手揽住她的肩头,以示安慰。
与此同时,顾南槿终于醒了。
陈素茹几乎喜极而泣,“你可算是醒了,母亲都担心坏了。”
这几日,婆母吃不好睡不好,每日来看无数遍。若不是她和弟妹们一直劝着,婆母就要在床前一直守着了。
想到这里,陈素茹连忙又往外走,“我这就派人去告诉母亲一声。”
顾南槿刚醒来,还有些意识不清,缓了缓,方才把大伯母的话在脑子里重新又过了一遍,心里浮出浓浓暖意。
不一会儿,祖母和其他人都来了。
等陪他们说完话,已经是半夜。大家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念及她刚大病初醒,不敢过多打扰。
临走时,陈素茹嘱咐顾南槿要好好歇着。
顾南槿点头答应,但等看不见他们了,却是立马起身。
前世顾府灭门的惨状犹在眼前,哪怕今生云檀已经没机会作恶,她也必须要把这件事扼杀干净!
然而等她到了关押云檀的地方,却连云檀的一根头发都没看见。
“小主子,我日夜派人看守这里,从没见过有人靠近……”老商有些语无伦次了。
顾南槿已经听不进他说的话,整个人面沉如水,整个身子因愤怒发抖得厉害。
普天之下,能做到悄无声息带走一个人的,除了君墨,再无他人!
他到底还是救走了云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