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额娘做的这些为了谁，不都是为了你！”

谢瑞拧着眉线，讶然问：“为了我？”

“如今大公子算是废了，只要琛哥儿没了，你就是府里最得脸的公子，如果能再讨个嫡子的名儿，娘就是死也值得了！”

谢瑞简直是闻所未闻，额角青筋暴起，挥袖说道：“娘亲荒谬！人期贤知，不必孔墨。”

“你别说些文绉绉的话，我听不懂！”方姨娘又一副苦口婆心地上前劝着：

“瑞儿呀，娘知道你好学上进，可你不懂，若没有嫡子的身份，你再怎么好学都是徒劳，没有好官职，没有好妻室，这些为娘不替你筹谋还有谁替你筹啊。”

谢芊蓉冷眼看着这一切，心底划过几分失落：如果自己是个男子，她定然不会辜负娘亲的这一番筹谋。

“娘亲莫要再胡言乱语，踩着自己弟弟的性命往上爬，你是也要把我置于死地吗？”

谢瑞气怔地说。

方姨娘见他怎么都讲不明白，恨其不争地点着谢芊蓉说，“弟弟？你哪有什么弟弟！这才是你的亲妹妹。”

谢瑞听她这样说，知道是对牛弹琴，干脆警示道：“娘亲如果再起这样歹毒的心思，别怪我告诉大姐姐跟太太实情。”

“好，很好，…”方姨娘甩着帕子，走到桌子前，拿起那鹅卵石往谢瑞手上塞，“那你干嘛还把它拿回来，去去去，现在就去告诉你姐姐，告诉老爷，告诉老太太，大不了我一头碰死得了…”

说着说着，一腚坐在了地上，放声哭了起来。

谢芊蓉忙走了过来，扶起方姨娘，两头说着软话：

“哥哥仁善，娘难道不清楚他的心性吗？怎么会去告自己亲娘的状？”

又看向谢瑞，“哥，娘也是看着太太不在，一时糊涂了心思，这次幸好被你救下了，你放心，以后我看着娘，绝对不让她犯糊涂了。”

谢瑞眸子虚空地看着她们，薄唇微抿，无奈地摇摇头，轻如鸦羽的话从唇齿间蹦出：

“娘，你从来都不知我想要的。”

此时，一个丫鬟匆匆过来回禀：“不好了，姨娘，大小姐来了！还带着咱的人。”